丁如水毫無預兆地捏起路瀾清的臉頰向外拉扯,“臭小子,既然這樣你當初為什麼還要闖進她的生活,做個陌生人不是很好。再說,這種事不是你一個人說斷就能斷的,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還不給我滾去道歉。”
路瀾清搖擺腦袋含糊不清地抗議:“你快放開我…”
“滾去給她道歉,你個蠢貨。”丁如水恨鐵不成鋼地放開被蹂躪得泛紅的臉頰。
“我又沒有錯……”揉揉臉蛋,路瀾清小聲低估,“是她不信我……”
“你白活這麼多歲了麼,帶著腦袋隻是用來加身高啊。”丁如水嫌棄地靠在椅子手把上,好似怕會被路瀾清的呆蠢傳染一樣,“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起碼!你要善始善終吧,她這段時間內對你的關心難道真的是因為你的後背嗎?像你說的,她對你好,前提是她有什麼義務負責你後期的起居,你後背的傷口早就好了。”
見路瀾清沉默不語,丁如水繼續說道:“你現在手臂的傷是她弄的嗎?”
“才不是,她才不會做這種事。”一口否決,她腦海裏閃現過顧懷瑾在醫務室為她揉捏手臂的景象,以及換藥、喂飯、洗澡、同床睡覺……
“那不就得了,你好好想想。”丁如水拍拍她的肩頭,將空間留給了路瀾清獨自去思考。剛踏出房門恰好碰到迎麵走來的丁如潤,她眉開眼笑地握住自家姐姐的手左右搖擺,撒嬌味兒十足,“姐~”
丁如潤好笑地嗔怪道:“都多大了,還撒嬌。她怎麼樣了?”
“讓她自己想想吧,她們的事還是得靠她們自己。”丁如水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勾住她的手臂邁向丁如潤的臥室。自從路瀾清住進她們家起,她便主動讓出了房間,名正言順的搬進了丁如潤房間,生活過得有滋有味兒,“姐,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就隻是飼主發現自家小寵物夜不歸宿,一怒之下把鎖芯換了,結果小寵物還打算叼著新鑰匙給‘新歡’,我隻是推波助瀾了一下。”丁如潤輕描淡寫的用一段生動形象的故事描述了早上前半段經曆,隨後不溫不火的說,“傻孩子不知道在房間裏跟她說了什麼,就被她訓了一頓,還傻傻的現在那兒不反駁。”
後麵應該跟路瀾清剛剛跟自己說的信任有關吧,她的事的確很難令人相信,更別談接受,丁如水到現在都沒有消化完全。
“水水。”丁如潤輕喚一聲,麵上的表情如往常一般溫和。
“嗯?”
“瀾清房裏的那根藍色網線好像和我們家丟掉的那根差不多啊,連我貼上的編號貼紙都一樣。”丁如潤似乎是在說一件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想要分享給自家妹妹,神情甚是溫柔,“你說,是不是瀾清拿走的呢?”
“嗬……嗬嗬……”丁如水幹笑幾聲,步子慢慢後挪,“怎麼會,瀾清不是這種人。啊!姐,我突然想起我把鑰匙落在房間裏了,我去拿。”
丁如潤怎麼可能如了她的願,抓住她衣服上的帽子往回提,牽著手坐到床上,笑吟吟,“我們不出門,拿鑰匙幹嘛,放著吧。水水,今天睡地板吧。”
丁如水欲哭無淚,鑽到丁如潤懷裏撒嬌耍賴,“姐,我錯了。”
“嗯哼。我們家水水最乖了。”
“嗚嗚……姐,我再也不偷偷玩遊戲了。”
丁如潤今天顯然是下了狠心,若是以往丁如水撲倒懷裏,她早就開始順從水水了,“晚飯後,打地鋪睡吧。”
難怪顧懷瑾喜歡逗路瀾清,偶爾腹黑的感覺也不錯,她家的妹妹被她寵得快無法無天了,是不是應該調.教一下?
丁如水見勢不妙轉換模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撲倒她,跨坐到她兩腿之間雙手在她腰上撓癢,惹得丁如潤不顧形象哈哈大笑,“水……哈哈……停、停下!”
“不要,讓我今晚睡床我就停下。”
“哈、好……哈哈——”
丁如水自鳴得意地收回手,誰料被丁如潤一個翻身壓在身下,剛剛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在丁如水身上重演。丁如潤溫和地笑笑,剛剛被欺負的形象蕩然無存,“水水,你不聽話了。”
怕癢——是她們倆姐妹的通病。
兩人直到嗨夠了,玩累了才停下。房間內窗簾緊閉,沒有一絲陽光透進來,她們隻簡單的開了床頭燈方便午睡,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