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瀾清車夫這一職業當得盡職盡責,還附贈了全職保姆的功能。早上首先醒來用撩人的小動作把顧懷瑾鬧醒,然後準備早操送她去上班,緊接著開車回去磨蹭磨蹭,到時間開始做午餐給顧懷瑾送去,下午再準點接她回家。
“是不是好冷?”待到成功接到顧懷瑾,路瀾清捧著冰冷她的雙手湊到嘴巴哈氣,開足空調,再摩挲著掌心貼到她兩耳上。
顧懷瑾一陣莫明的笑容讓路瀾清不解地歪著頭,隨後就見她捏住自己的鼻尖說:“我是在想,免費請到了這麼一個全職保姆是不是賺到了。”
路瀾清高傲地仰起頭,挺直身板,“那當然,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伺候暖床。”
“你就嘴貧。”顧懷瑾眼底閃過一絲羞赧,點了點她的鼻尖調整坐姿,閉目養神,“到了叫我。”
“唔……”路瀾清撓撓頭,戳戳她的腰際,說,“今天不是回家呢。”
“嗯哼。”半垂著眼眸慵懶地望著小家夥,顧懷瑾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路瀾清微微愣神,癡迷半晌才摸著鼻子掩蓋自己方才的尷尬,“去丁家,醜媳婦要見公婆了。”
“誰醜了。”
眨眨眼,路瀾清不假思索地接下:“我!”
“嗯哼。”
“嘿——”又是一陣傻笑,路瀾清驅車緩緩駛離顧氏,一路上絞盡腦汁用不各種不同的美詞去誇獎顧懷瑾,當連“秀色可餐”這種詞都出來的時候,顧懷瑾忍無可忍地柔了一團餐巾紙丟向她,嗔怪道:“閉嘴,吵死了。”
“哦。”
抵達丁家,路瀾清攬著顧懷瑾腰際的狼爪被拍掉,她癟嘴委屈得像個小媳婦兒一樣跟在顧懷瑾身後,真不知道到底是誰來見公婆……
出來開門的是丁如潤,她直接劫走了路瀾清坐到沙發上,撥弄著茶幾上的一副黑白棋,“爸媽還在店裏收拾晚點回來。你跟她下五子棋吧,我去端一盤新的零食出來,都被這嘴饞的破小孩吃完了。”
說罷,她嗔怪地瞪了眼笑眯了眼的丁如水,閃身繞進廚房。
路瀾清招招手拍拍身側的位置,示意顧懷瑾過來坐下,至於丁家姐妹……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丁如水這家夥又拿什麼事打賭,害得如潤姐不得不臨陣脫逃了。
左手牽著愛人的手毫不避諱地十指緊扣,而顧懷瑾也隻是象征性地掙紮了下便任由路瀾清如此大膽地放肆。她心滿意足搖頭晃腦,右手摸了一個子在手中,丁如水黑子落定還沒來得及收手路瀾清就已經覆上白棋。
“你右手好了?”丁如水詫異地望著她拿捏自如的右手,再看看她們交握的雙手,大抵明白了什麼。
“好得差不多了。”
又是黑子剛落白子便緊追其上,慢慢地,丁如水思考的時間越來越久,然而路瀾清卻依舊保持著與丁如水相隔一秒的落子速度。
“你是不是開掛了。”又一盤輸給了路瀾清之後,丁如水不滿地睨視她,哪有人速度又快下棋位置又精準的,她都不知道路瀾清是不經大腦地下棋運氣爆棚,還是頭腦運轉速度超乎想象。
路瀾清滿臉無辜地望向丁如水,聳了聳肩無奈道:“我哪能開什麼掛……”
“你落子就不能慢一點。”
“哦。”
心裏偷笑一聲,路瀾清慢悠悠地捏起一顆子,再盯著丁如水的雙眼準確無誤地落下,經過幾次來回,丁如水再次敗陣。她揮揮手,收起黑白棋,擺手道:“不玩了不玩了,明明就是在欺負人。”
“我可沒有。”說罷,路瀾清趁機抓到顧懷瑾懷裏撒嬌,她不過是在丁如水思考的時間內把她所有可能落子的地方全部想了一遍,並且得出相應的應對方法。她落子速度緊隨其後會給丁如水造成無形的心理壓力,次數越多,她就會越焦急。而人一旦焦急,大腦就會失了原有的冷靜,自然也就破綻百出。
“都多大了,還這樣,像什麼話。”嘴上說著斥責的話語,雙手卻擁著她的身軀輕輕安撫,顧懷瑾見她把臉埋在自己小腹中躺好,挑了挑眉梢。
路瀾清雙手環抱住顧女王的纖腰,悶聲道:“困,我睡一會兒。”
“昨晚沒睡好?你幹嗎去了?”丁如水淡淡地瞥一眼,眼中的羨慕不言而喻,她家小愛人最近躲得她打緊呢,幾乎杜絕一切和她的親密接觸,就差沒趕她出房了。原因是丁如水這個沒節製的不分時間場合就抱著她親熱,被丁家二老撞見幾次之後,丁如潤害羞了。
“她昨晚抱著股票圖在客廳跟它們聊了一晚上。”顧懷瑾指尖落在她溫潤的耳垂上,細細摩挲,路瀾清整個人警覺地打了個顫,立馬軟下聲音認錯:“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丁如水掩嘴遁走,不再打擾她們二人溫存,路瀾清苦盡甘來守得雲開見月明,她這做好友的,自然是為她們高興。
一溜煙地鑽進廚房,她輕柔地擁住丁如潤的身軀,頭埋到脖頸處磨蹭磨蹭,感覺到懷中的身軀從僵直再到放軟,丁如水沒由來地覺得一陣好笑,“我錯了,你要不喜歡這樣,我以後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