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的署長當即被問蒙了,最麻煩的是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隻好請首長等一下,他了解情況以後向首長彙報。
剛放下電話,又來了一個,還是同樣的問題,回答完這個問題以後,電話又響了好幾次,這下子他不敢再接了,急忙出門來找於永。
於永聽了署長的話,搖晃了兩下,差點兒一頭栽到地上,“署長,這事兒,您還是問問廖軍功吧,這都是他幹的好事。”
事到如今,於永明白,就算是他為廖軍功解釋也沒有用了,實話實說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廖軍功很佩服自己的膽氣,麵對這樣的情況,竟然還沒有暈過去,但是他受到的煎熬,還不如直接暈過去好受。
署長靜靜地聽著廖軍功說完來龍去脈,點了點頭,“廖處長,你馬上按於永的安排去做,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查女士,把事情解釋清楚,一定要挽回影響。”
等到廖軍功出去,署長看看臉色十分難看的於永,想要罵他吧,這事兒還真的不怪他,可是不怪他又能怎麼樣呢?
“署長,這事兒都怪劉教授,要不是他假傳聖旨,說是您安排下來的,老廖也不會出什麼書麵答複的。”於永咬了咬牙,還是決定為自己的副手辯解一下。
署長點點頭,“於永,身體不好就回去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務必要取得查女士的諒解,否則明天咱們一起找地方釣魚去吧。”
於永心裏一哆嗦,這尼瑪是得罪哪位大神了?
送署長離開,於永快步來到了廖軍功辦公室,“老廖,有消息了嗎?”
廖軍功一臉汗水,卻滿是喜氣,“我終於打聽出來了,他們今天晚上會參加海甸區舉行的大學生會演。”
於永一拍大腿,“老廖,你立即重新出一份同意出版的批複,同時將這本書列入明年的重點推介書麵,在整個出版發行界進行強推,一定要體現出我們的誠意,把這次的影響降到最低。”
廖軍功搖搖頭,“處長,我這就算是將功補過吧,下午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一個研討會上把這件事情公開出去了,所以才會有署長過來的事情。
我的前途沒有什麼希望了,我現在拚命來做隻是希望能努力彌補自己的過失,減少對你的影響,這些年你對我不薄,我不能沒有良心。”
對於廖軍功的話,於永心中有數,這是已經注定的事情,就算是他想要搶著承擔責任都擔不下,這事兒廖軍波隻能自認倒黴了。
“老廖,不要這麼說,隻要一天沒有定論,咱們都還有希望。”於永也隻能這樣幹巴巴地安慰兩句了。
媽的,都怪那個狗屁劉教授,尼瑪,明天老子就給他們學校打電話,不整死這老小子還有什麼臉在署裏混?
於永救不了廖軍功,卻可以收拾劉教授,這次確實是禿頂老混蛋自己找死的。
一個在出版界有些人脈的教授,怎麼跟和一個手握實權的出版署處長鬥?
其實劉教授也明白,這件事情一出,他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不要說像以前那樣招搖撞騙了,下半輩子能不能好好地在陽光下生活都是個問題。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