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麵前一大桌山珍海味,可是我現在哪有心情吃飯,隻是看黎叔這個樣子,盛情難卻,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馬老頭看到我一臉的為難,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說道:“楊兵,你現在急也沒有用,坐下吧。”
我跟著馬老頭坐下,坐在他的旁邊,黎叔好像也看出我有些不對勁,笑道:“老馬,你這徒弟應該是第一次來川南吧?這些菜可都是在中江吃不到的。”
我勉強笑了笑,我對這些佳肴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也不能因為自己的心情拂了別人的興致。
“黎叔,這些年苗老爺子的身體怎麼樣?”馬老頭也沒有過多的在意我,開始和黎叔攀談起來。
黎叔一邊大咧咧的示意服務員給馬老頭倒酒,自己則是一邊夾菜,一邊笑道:“老馬,你小子可是一說不來川南就十多年真的沒過來,不過苗老爺子也還好,這麼多年來沒什麼大問題,隻是早幾年就再也不見客了,與世隔絕了一樣。”
“黎叔。”馬老頭有些為難的說道,“今天雖然過來得有點唐突,但是還是希望你幫幫忙,現在能在苗老爺子麵前說上話的,可能就是你了。”
黎叔歎了一口氣,才說道:“我隻不過是苗老爺子的一個小管家罷了,他這麼多年不見客了,我也不好提起來這個話題,現在苗氏家族也不是苗老爺子主持了,我覺得找他也沒有什麼用了。”
管家?我從他們兩個人的談話裏聽出來,原來這個黎叔就是一個管家而已,可是一個管家居然就有這麼大的派頭,看來苗氏家族在川南的地位自然是不用說的。
馬老頭看了一眼黎叔,猶豫了一下,才若有所思的說道:“黎叔,實話跟你說,我今天來找苗老爺子這件事,估計還真隻有他才能夠辦得到。”
“什麼意思?”黎叔正準備一杯酒幹下去,聽了馬老頭的話,卻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馬老頭似乎已經猜到了黎叔的反應,淡淡的說道:“癡心蠱!”
馬老頭一字一句的就說了這麼三個字,可是我看到黎叔的表情已經凝固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一直楞了半晌,黎叔才問道:“老馬,你什麼意思?”
馬老頭指著我,說道:“昨天在電話裏麵,我也沒有跟你說清楚,我徒弟的女朋友,中了癡心蠱,現在命在旦夕,能不能得救,可能就要看苗老爺子的了。”
看到黎叔這個表情,我始終覺得不對勁,還是問道:“黎叔,癡心蠱還有得救嗎?”
黎叔突然將舉起的酒杯放了下來,歎了一口氣,才看向了我,“小子,看在你是老馬的徒弟份上,我實話跟你說,這件事,不好說,要是有其他需要我們苗門幫助的,我們隻要辦得到,肯定不會推辭,唯獨這個癡心蠱,我都不知道苗老爺子的心思。”
“為什麼?”黎叔的話倒更是把我弄迷糊了,我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
“黎叔,你這模棱兩可的,我實在不懂,您是想說救不了還是能救不救?”我問道,我總覺得,黎叔有好多話想說,但始終又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