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盛京所為何事?”

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去盛京,目的是什麼?

而且看那個女人似乎也沒有一般女子的矜持和害羞,說話清晰冷靜,倒是跟一般女子有所不同。

秦守想了想,小聲的道:“我嫂子說不能跟外人說,隻說是去投奔親戚的。”

“所以投奔親戚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我們去盛京是有重要的事情做。”

秦守考慮到這個男人失憶了,而起看上去也不像是壞人,隻要跟著她們,這個男人遲早都會知道他們去盛京幹什麼。

“我們其實是去盛京做生意的。”

男人皺了皺眉,道:“就你們嗎?”

說實在的,他不相信一個女人會做生意,而且是去盛京做生意。

一定是那個女人的男人在盛京,所以他們在去盛京。

“對啊,就我們。”

“你大哥沒有在盛京做生意?”

水來繼續問道。

秦守聳了聳肩膀,“我大哥去征兵了,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家裏的生意一直都是嫂子在忙,還有我姐姐他們。”

這下,男人驚呆了,女人竟然也能做生意。

讓他好奇這女人做的是什麼生意,是做胭脂水粉的生意還是女孩家衣服首飾的生意?

“做什麼生意啊?”

“葡萄酒。”

“葡萄酒是什麼?”

“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秦守不解釋,他已經跟水來哥說了很多,不能繼續說了。

次日,男人找到了蘇秀兒,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我打算跟著你們,等我想起自己的事情之後在離開。”

蘇秀兒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道:“跟著我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不可能白養一個男人,你可以幫我幹活。”

就當給自己找了個幹活的幫手。

反正去了盛京有的忙,這個男人想跟著她也不是不可以。

“好。”

男人一口答應。

“水來哥,你會駕馬車嗎?”

秦守問道。

男人臉色悻悻,搖搖頭,“也許我會,但我現在不記得怎麼駕馬車,或者你教一下我,說不定我就知道怎麼駕馬車了。”

“好吧,我教你,其實駕馬車很簡單的……”

經過秦守那麼一交,男人瞬間就掌握了要領,雙手緊緊的握著韁繩,一臉愉悅的道:“是不是這樣?我好像會了。”

蘇秀兒看了男人一臉的喜悅,抱著小哭包上了馬車。

有了水來駕馬車,秦守和小柴都可以不用那麼累了。

他們一行人便直接出發去盛京,路途上沒有半點耽擱。

第六天中午的時候,他們抵達了目的地。

從城門外看去,隻見城牆威武嚴肅,厚重的城牆上駐守著統一著裝的士兵,光耀的旗幟隨著風飄揚。

蘇秀兒看著那一幕,簡直驚呆了,實在是太氣派,太恢弘了。

這才叫做大氣啊。

之前她覺得溧水縣城很大,現在跟盛京比起來,溧水縣就是個孫子,根本不配跟盛京作比較。

難怪這是都城,實在是太大了。

此時他們從南城進入,遠遠的便聽到了城門裏麵傳出來各種熱鬧的叫賣聲。

放眼望去,樓宇林立,朱紅漆的高樓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這是一個正在戰爭中的國度,但作為都城的盛京似乎並沒有被影響到。

一副盛世美景的卷軸。

“哇,好好看啊,好多人。”

秦守撩起簾子,瞪大目光看著外麵,目不暇接,眼花繚亂,都不舍得眨眼睛,生怕自己漏掉了什麼似的。

看到盛京的繁華,蘇秀兒忍不住的感歎一聲,“不愧是首都啊。”

街道比溧水縣寬敞,擺攤的人也特別多,各種小玩意都特別吸引目光。

路過河邊的時候,還能看到河上有畫舫,畫舫上有舞女在跳舞,琴瑟聲音不絕於耳。

想到這裏一幅美好的樣子,又想到秦遠在前線奮戰,心底不禁有些氣憤,但也無可奈何。

盛京的百姓以為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其實是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前線戰士所換來的美好。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隻是有人在為你負重前行罷了。

他們在盛京沒有落腳的地方,隻能先去客棧。

馬車停在一家來福客棧的外麵,隻見店小二馬上出來迎接。

不過看到蘇秀兒和秦守還有小柴三人一身破舊的衣服,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去去去,哪裏來的鄉下窮鬼,我們來福客棧你們住不起。”

這樣的行頭,一看就知道是沒有錢的窮鬼。

來福客棧的消費水平不是一般鄉下人能付得起的,一晚上都要二三兩銀子。

他們四個人,一個晚上少說也得要十兩銀子。

秦守和小柴一聽,臉色皆是一沉,這小二怎麼如此勢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