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和仐姝拿著早已簽好的護照趕往機場。
在路上,我問仐姝:“我們要去哪裏?”
仐姝說:“越南。”
我們搭上最早一班去越南的飛機,坐了幾個小時,飛機降落在胡誌明機-場,在機場裏,我們再次轉機到了越南另外一處地方。
峴港。
我聽說過峴港,以前在賭場工作時,常聽客人說峴港被外國媒體評為人生必到的50個景點之一,那裏的海灘是可以媲美夏威夷海灘的度假勝地。
出了峴港機場,仐姝打了一個電話,用中文說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沒過幾分鍾,一輛勞斯萊斯開到了我們麵前,一名穿著黑色製服的司機走出駕駛座,拉開後麵的車門,恭敬地請我們上車。
我們上了車後,勞斯萊斯便像離弦的箭開了出去。
在車上,還沒問仐姝關於玉牌的事情。便從內袋裏掏出玉牌遞給仐姝。仐姝隨意拿在手上看了幾分鍾,她認真問我:“這是哪裏來的?”如今仐姝的說話依舊沙啞無比,不看樣子的話,還是會被誤會成男的。
我說:“是一個叫付春遊的中年男子留給我的,陳伯讓我問你,可我直到現在才記起。”
仐姝說:“這是黑坊市的通行令牌,屬於二階玉牌,可以自由通行黑坊市。”
“對,他說自己是黑坊市的管理者。”
“哦,這是好東西。我沒有去過黑坊市,聽說在中國某處。”
聽到仐姝說是好東西,我趕緊保管起來,過了一會,我帶著些許祈望問仐姝:“仐姝,你不是說我有靈根嗎?可以教我一些靈術嗎?讓我像你那樣對付邪物。”
“毫無希望,你活死人體質,還能擁有靈根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怎麼可能還能學靈術?”仐姝毫不猶豫地說。
······
差不多開了三十多分鍾,車停了下來。下了車,發現這是一間醫院。司機在前麵引路,在三樓的一處病房裏,他幫我們開了門,自己並沒有進去。
我和仐姝走了進去,裏麵一個長相粗俗,梳著一個大背頭,身穿名牌衣服的中年男子看到我們,連忙走了過來。
隻見他滿臉愁容地向仐姝道著歉:“真對不起,不能親自接機。”
他注意到我,便問:“請問,這是誰?”
仐姝說:“這是我的助手。”
中年男子對我伸出了手,禮貌地笑了笑:“很高興見到你,我叫董德江。”
我連忙握住他的手說:“你好,我叫秦明。”,我注意他的手指戴了好幾個寶石戒指,可他的手握起來很粗糙,感覺有很多老繭,
仐姝說:“你讓我看的人在哪裏?”
董德江趕緊引我們來到病床上。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男子,長得和董德江有些相像,可如今麵黃肌瘦,瘦得和皮包骨差不多。
董德江說道:“我董源太之前長得很白很高的,可沒想到現在會變成這樣樣。”說完,董德江抹起了眼淚。
仐姝走上前,翻開他的下眼臉查看一番後,說道:“中外邪了。”
董德江大驚失色,連問怎麼辦?
仐姝說:“這件事,有些難辦了。”
董德江有些急了,說道:“之前約定免去一半賭債,還不夠嗎?”
仐姝搖搖頭:“不夠。”
董德江汗珠往下掉:“那你想免去多少?”
仐姝用手指比劃了一下:“七成。”
董德江聽到仐姝這樣說,變得滿臉通紅。
仐姝悠悠說道:“想必你也找了很多人過來看你兒子,可結果呢?你兒子是拖不起的。”
董德江額頭上的青筋條條綻出,最終他同意了。
仐姝看到董德江同意後,便對我說:“秦明,你還記得‘破邪符’怎麼畫嗎?”
我點頭:“還記得。”
仐姝拋給我一個黑色袋子,說:“那你畫吧。”
我從袋子裏拿出毛筆,沾上玻璃瓶的透明符水後,便在董源太的額頭上畫起了‘破邪符’或許是因為畫過一次的原因,這次的畫符猶如行雲流水,不一會就畫好了。
在畫的過程中,發現透明的符水變黑的速度比畫林永才身上的快太多了。
不一會,董源太醒來了。董德江開心不已,抱著兒子的頭不放,一個勁地喊寶貝兒子。
看著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說這麼肉麻的話,真有點受不了。
仐姝推開了董德江。
她問董源太:“你還記得自己是在哪裏中的邪嗎?”
董源太雙眼迷糊,不知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仐姝看到董源太神智不清,俏臉轉向董德江:“知道你兒子是在哪裏中邪的嗎?”
董德江搖頭說:“這真不知道,不過,這段時間他為了接手我的生意,一直呆在賭場裏。”
董源太聽到賭場兩字,情緒開始有了波動,開始喊著:“我要回賭場,回賭場,她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