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合資企業,在工廠裏當了個小小的經理,能有多成功?至少,那輛半新不舊的日產尼桑還及不上範大爺的阿斯頓馬丁的二十分之一。
鬆下理惠流露出日本女人慣有的恭順溫婉,道:“拙夫是一個經理。”
範堅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小子,在給沈茹萱當保鏢的時候,學過好些天的西方的禮儀文化,連坐姿都顯得很有修養很高雅。
咖啡機磨咖啡豆的聲音在廚房裏傳來。
“對了,還未請教,夫人您的名字?”
鬆下理惠一鞠躬,很正式的道:“我叫鬆下理惠,拙夫姓山田。閣下貴姓大名?”
“我姓範,山田夫人您可以叫我小範。”
“小範先生,您說您是魔術師,您可以為我表演一個魔術嗎?我很想看。”
範堅強笑道:“也對,第一次登門,怎麼可以空手呢!那麼,山田夫人,您千萬不要眨眼間,我馬上就要開始了!”
範堅強站了起來,慢騰騰的道:“我的魔術比較神奇,您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害怕,無論您看到什麼,都是我製造出來的幻象,那麼,見證……奇跡的時刻,就要到來。”
範堅強玉麵含笑,優雅的轉過身去,刹那間,範堅強就那麼憑空的消失了!
鬆下理惠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麵,頓時就嚇得臉色煞白,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這真的很恐怖,無論換了誰來,突然間好端端的一個人就不見了,誰都會往“見鬼”這方麵去想。
鬆下理惠嚇得連喊都喊不出聲,張著嘴,冷汗都出來了。
但是,不到十秒鍾的時間,突然間,眼前一花,範堅強又出現了!手裏還捧著一盆吊蘭,茁壯的葉片,豐茂無比,而且,葉片的邊緣鑲著金邊,有點像是金絲馬尾蘭。
範堅強見她坐在地板上,知道把她嚇到了,他把吊蘭放下,走過去,伸出手來,微笑道:“山田夫人您怎麼害怕了呢?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無論見到什麼,都是幻象,這是魔術而已。”
鬆下理惠強笑了一聲,蒼白的臉色終於恢複了一些,把手抵了過去,範堅強將她拉了起來,卻在最後拉扯的瞬間,稍稍的多用了一分力,直接把她拽得跌進了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範堅強連忙道歉。
鬆開時,鬆下理惠的臉蛋布滿了淡淡的暈紅。
範堅強知道好湯需要慢火來熬,倒也不必急在一時,他捧起吊蘭,道:“這是送給您的見麵禮。”
鬆下理惠接過來,欣喜的道:“小範先生,您是怎麼把它變出來的?您身上應該是藏不下這麼大件的東西的。”
範堅強故作神秘:“如果我的魔術能被您看穿的話,我就太失敗了。”
“那您是怎麼從我麵前消失的?”
“哈哈,這是秘密。”
鬆下理惠撫著自己的胸,道:“剛才差點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鬼呢!”
範堅強隻是笑。
咖啡機提示已經煮熟的叮叮聲傳來,鬆下理惠忙道:“我去給您倒咖啡,您請坐。”
……
完全標準得無可挑剔的咖啡禮儀,當範堅強用他修長的手指抓著小勺子輕輕攪拌咖啡的時候,鬆下理惠心中已然怦然的跳動了,優雅的男人,受過良好的教育,有涵養,英俊,年輕……鬆下理惠的眼神不經意的看到電視牆旁邊掛著的自己和丈夫合影的照片,不由得心裏湧起了一股難言的苦澀。
我的丈夫,難道不應該是這樣一個溫文爾雅、富有、多才多藝、浪漫、有禮的俊美男人嗎?
鬆下理惠暗暗的欣賞著範堅強喝咖啡時的優雅動作,不由得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