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昭柔跪在床邊,低下頭用在我的脖子上輕柔地按摩著。
涼涼的,特別舒服。
我看著她專心致誌地為我冰敷,眼神溫柔如水,發自她身體的香氣也是沁人心脾。
步昭柔披著一件厚實的長外套,裏麵穿著一件天鵝絨睡裙,性感的鎖骨就像兩條曲徑通幽的小路,直通她睡裙裏麵的兩座小山。
可能怕冰塊在我的皮膚上貼太久會冷,她每隔一會兒就貼在我頸部勒痕上,用嘴唇來嚐試溫度,然後用秀美頎長的手指按摩幾下,繼續冰敷。
“嘿嘿,我有個習慣,喜歡用嘴唇來感受溫度和物品的質地,可能我嘴巴的觸感最靈敏。”
步昭柔的嘴唇離開我的頸部,沒有半點羞澀地解釋著。
可是我此刻的感覺卻比她真的親吻我的脖子還舒服,那種亦真亦假的朦朧感讓人沉醉。
在步昭柔的關懷備至中,我的眼皮開始覺得越來越沉,不知過了多久我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隻有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步昭柔已經不在了。
於是我起床洗漱,站在鏡子前,脖子上的勒痕還是清晰可見,眼球在長時間充血之後,也看起來很瘮人。
看著自己的鬼樣子,覺得幸好是初春,可以穿衣服遮掩住。不然走在大街上別人恐怕會把我當成吊死鬼詐屍。
就在我對著鏡子自怨自艾時,突然一陣敲門的聲音讓我側目。
難道是步昭柔起來了?她今天起床怎麼這麼早,才六點多鍾。
我打開門,站在門口的竟然不是步昭柔,我看著眼前的人,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因為實在是太意外了。
“李叔?怎麼是您?”我驚詫地問。
李叔的出現確實很出乎意料,自從在東莞和他通過電話,轉眼過去了十多天,想不到他竟然突然登門造訪。
李叔看到我笑嗬嗬地說:“亮子,事先也沒和你打招呼就來了,沒打擾你吧?”
見李叔這麼客氣,我趕緊把李叔迎進門,然後請他到客廳的沙發上坐。
我也陪李叔坐下,看著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老式中山裝,頭發梳的十分整潔,鞋也是全新的,腳下還放著一個編織袋。
本以為女兒出走和失去李嬸的雙重打擊會令李叔憔悴不堪,但他的氣色看上去比我想象中要好。
李叔環顧一眼客廳,看著冰箱和電視說:“城裏的房子真好,連出租房也是啥都不缺。”
我應聲附和著,心裏還是疑惑李叔怎麼會突然跑到我讀書的城市來呢?
這時李叔彎下腰,打開腳下的編織袋說:“亮子,這是你爸媽給你帶的,過年你也沒在家,我過來前他們讓我給你捎點東西。”
我翻開袋口看了一眼,裏麵都是一些家鄉的農產品,還有媽媽醃的一壇泡菜。
村裏麵的李叔坐在身邊,聊著家常說著鄉音,我突然還挺想家的,也有點後悔今年春節不如陪爸媽在家裏過節了。
步昭柔跪在床邊,低下頭用在我的脖子上輕柔地按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