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金少華手中的照片，不禁握住了拳頭。
照片上拍的是我和李清清昨晚在小區門口的那一幕，我將外套披在李清清身上的影像定格在照片上。
“怎麼，偷拍我就是你的忠告嗎？”
金少華笑了一下，將照片塞回皮夾，然後言辭委婉地說“我跟蹤你隻是受人所托，希望你不要介懷。但你放心，我手上關於你的東西還沒有泄露出去。”
我似乎明白金少華的所指，所謂受人所托肯定還是和那個非法公司有關係。
之前金少華也親口在我和步昭柔麵前承認自己與他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至於這人是誰，不出意外肯定是上次從東莞追過來的宋姓男子。
“看來你找我談，是為了照片的事情，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金少華聽了不以為然地攤手，仿佛我誤解了他的一片好意。
“王先生，我們之間其實完全可以毫無瓜葛，這也是我最大的希望。坦白說，我們甚至可以成為朋友。”
聽到朋友二字，剛才吃的午飯差點沒吐出來，金少華一貫虛偽的麵具又戴上了，而且天衣無縫。
“既然你說到條件，其實言重了，你對我而言沒什麼利用價值，相反，我隻是希望我們之間可以互不相幹。但這一切有一個前提……”
金少華沒再說下去，而是故意試探我對他這番話的意態。
“前提就是我遠離柔柔對嗎？”
金少華露出一口整潔的牙齒，笑著說“這是哪裏的話，遠離這個詞太重了。你和柔柔是同學，我沒有權利幹涉她結交朋友。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影響到我和柔柔的感情。”
聽金少華說了半天還在拐彎抹角，我不禁感到窩火。
但想到剛剛蘇醒的步昭柔，哪怕是為了她以後的安全，我也不能再讓她每天跟著我鋌而走險。
我不知道下次金少華對我下手的時候，會不會再次誤傷到步昭柔。
“好，我答應你，我不會影響到你們之間的感情。但你也要向我保證一件事。”
金少華聽到我一口答應下來，露出欣喜的表情，但十分克製，他故作平靜地說“好，我們君子一言，還有什麼事情你盡管說。”
我幹笑一聲，死盯著他的麵孔，一字一句地說“從今天開始，你我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我答應你，就這麼說定了，我絕非是趕盡殺絕之人。既然我們握手言和，那麼我再做個免費的人情好了，嗬嗬。”
金少華說著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然後遞給我。
我接過來看了看，原來是一根錄音筆。
接著金少華又遞過來一個耳機，我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打開錄音筆用耳機收聽。
這錄音是一段電話錄音，時間不長，隻有五六分鍾。
然而當我聽完第二句，我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