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昭柔固執地搖搖頭,把雨傘重重地塞在我手裏,“你怎麼那麼多話,一把雨傘而已,辰夜又不會收你租金。”
說完步昭柔轉身拉著金少華過馬路。
我看著金少華最後那張冰山一樣的黑臉被步昭柔拖到馬路對麵,兩人很快鑽到車子裏揚長而去。
打著傘走在校園,我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疑問。金少華怎麼會知道我的行蹤呢?難道他通過什麼手段監聽我的電話,包括微信裏的聊天內容也在他麵前暴露無遺?
這種手段我在電視裏聽過,對於懂行的來說確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以金少華的能力,他花錢監聽我的行蹤也不算難事。
想到這裏,我突然有點後怕。不光是自己的隱私受到侵犯,金少華監聽我的目的無非是不放心我私底下和步昭柔有聯係。
金少華如此多疑,今天精心策劃的一場好戲也在我和步昭柔解釋清楚後土崩瓦解,接下來他將會如何對付我呢?
我不禁後悔自己不應該心疼步昭柔,為了不想她傷心,當麵將自己與喬洛汐的關係撇清。
可是每次看到莫言的臉,再堅定的信念也會動搖,無論如何就是狠不下心。
接下來的幾天,每次用手機我都會膽戰心驚,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正在窺視我的一舉一動。
幸好從那天早晨開始,喬洛汐沒再與我聯係過,步昭柔也一直在醫院裏乖乖養病。
為了讓步昭柔安心,我偷偷去醫院看過她一次。而步昭柔除了每天找我發幾句牢騷,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在金少華看來過分的交談。
期間我給表哥打過一次電話,如他上次所言,他在新疆電話經常沒有信號。我隻好用QQ留言給他,但是等了幾天也沒有回複。
在每日麵對電話被監聽的憂慮中,轉眼到了清明節。
放假前一天,步昭柔軟磨硬泡要我去醫院陪她,這讓我犯了難。
那天早晨金少華黑著臉和步昭柔離開後,我一直在防範他會不會對我有什麼動作。不過過了一個星期我都平安無事,金少華也從未私下聯係過我。
也許對金少華來說,隻要可以實時監視著我的行蹤,他就可以高枕無憂。
最後我還是決定主動打電話和金少華談談。
步昭柔要我來醫院陪她,又威脅我如果不來就提前出院。這丫頭向來詭計多端,我一口回絕她指不定又搞出什麼亂子讓我背黑鍋。
撥通金少華的電話,他並沒有立即接聽,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他將電話回撥過來。
“王先生,有何貴幹?”
金少華和上次一樣的開場白,聲音也是同樣的慵懶。
“有件事情,我想向你請示一下,當然如果你能幫我想到對策再好不過。”
我故意做出阿諛逢迎的口氣,金少華在電話另一邊聽了也有些詫異。
“嗯?今天你和往常有點不一樣。說吧,什麼事情?”
這時,我聽到金少華身邊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有點似曾相識。無奈聽不清,琢磨半天也沒想到這聲音是誰的。
步昭柔固執地搖搖頭,把雨傘重重地塞在我手裏,“你怎麼那麼多話,一把雨傘而已,辰夜又不會收你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