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隻是我的錯覺，隻有一瞬間。然後我才注意到他的麵色風塵仆仆的，而且眼袋很深，難以掩藏身體的倦意。
我突然想起於芳昨晚說他現在變成一個賭鬼，他此刻心情這麼明媚，想必昨晚又贏了不少錢吧。
“嗬嗬，我起來就趕過來找你，確實沒吃早餐，謝謝你啊。”
“跟我還客氣什麼？快吃吧。”
然後我和楚生拿起麵前的餐食大快朵頤起來，吃東西的過程當中，我還想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那個找人教訓我的楚生嗎？
想不到他可以偽裝的如此逼真，就像之前的事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直到我們一起吃完早餐，他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這令我很不舒服，因為我知道楚生這張笑臉隻是麵具。
在他麵前我不虛於委蛇，我抹了一下嘴巴，直截了當的把我隱藏在內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楚生，問你件事情。”
“嗯？你說啊。”
楚生的語氣平和自然，竟然看不出半點偽裝的痕跡，這反倒令我難以啟齒。
但已經到嘴邊的話，我總不能咽下去，否則約他出來也就失去了意義。
“你來這裏好幾天了，前天金色年華的縱火事件你有耳聞嗎？”
“有啊，這麼大的事情連CCTV都播了，我能不知道嗎？”
楚生的語氣漫不經心，聽起來就像在談論一件他生活之外的事情。
“嗯，知道就好。”
這時楚生把餐盤裏的幾根薯條也吃光，他抬頭看我一眼發現我沉著臉，嘴角揚起邪笑問道：“亮子，你的意思是想問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
我本以為他會繼續，裝作一無所知。誰知他居然自己摘下了麵具。
“你願意誠實回答我嗎？”
“那就要看你想聽什麼答案了？”
說實話我不想和他兜圈子，隻想他直截了當告訴我是或不是。
我喝了一口可樂，發現楚生的笑容開始變得詭異。他似乎在醞釀著，確定我捉摸不透。
“楚生，我今天約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我現在不但擺著臉，語氣也十分嚴肅，我希望這樣可以讓周凱快點把事情說出來。無論他承認與否，至少我們兩個不要坐在這裏演戲。
“如果我說是，接下來會不會有一群警察撲向我？如果我說不是，那麼聊完天之後你是不是會把我帶到酒館喝杯酒？”
楚生的話快把我繞蒙了，我有些失去耐心，恨不能立即抓住他的衣領朝他吼上幾句。
但是我很快冷靜下來，現在我心裏差不多已經有了答案，接下來我唯一等待的，讓他親口承認。
“楚生，你是我的兄弟，我今天來隻想聽到一個真實的答案，無論它是什麼，接下來我都會和你去喝杯酒。”
“真的嗎？亮子，聽到你這句話，我心裏特別的欣慰。不管它是真的假的，它讓我想起咱們以前上學的時候。”
然而這隻是我的錯覺，隻有一瞬間。然後我才注意到他的麵色風塵仆仆的，而且眼袋很深，難以掩藏身體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