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的第二天,我去了一趟酒館,到了之後卻發現隻有謝安麗一個人在忙上忙下。
我不禁有點驚訝,小張和廚子到哪裏去了?
趁著休息的空檔,謝安麗告訴我自從步昭雪走了之後,小張和廚子也辭職了,因為他們知道酒館很快將會停業。
他們隻是最普通的人,需要微薄的工資來糊口度日,眼下他們必須去換一份新的工作。
謝安麗說步昭雪本來想把酒館重新交給我,但步昭雪想到我可能會拒絕,於是便交給她來暫時打理。
看著昔日熱鬧的酒館如今隻剩下謝安麗一個人,以前那些招牌菜在廚子走了之後都沒了著落。
現在酒館裏隻供應酒,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縱酒之地。
店裏沒什麼生意,老顧客聽說酒館要停業也都紛紛不再光顧。
謝安麗問我要不要將酒館繼續經營下去,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因為我的心中也很矛盾。
時光流逝,曾經的員工和朋友一個個離開,如今隻剩下謝安麗一個人,我真想不到最後留下的居然會是她。
心裏感慨萬千,其實我也舍不得就這樣將酒館停業。
雖然我曾經吊兒郎當,但畢竟在這裏付出過不少心血,在這裏有著太多的回憶。
但眼下我實在沒有半點心思必須將酒館經營下去,兩難之下最終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告訴謝安麗,如果她願意留下來,這個酒館就交給她來管理,上麵的營業執照也可以改成她的名字。
開始她婉言拒絕,但我看得出來她也舍不得離開,更舍不得將酒館關門大吉。
不過說實話謝安麗確實挺適合做老板娘的,自從她來了之後,酒館一直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
最後在我的苦心勸說下,她終於接受了我的建議。
接著我用最快時間,把酒館交接的相關事宜全都辦理好,然後又整理了一下步昭雪遺留下來的賬務。
最後一次去酒館的時候,謝安麗和我談起她未來的計劃,她心中還念念不忘著當初我把她贖出來的那一筆錢,她告訴我有一天盡管做大,她一定會連本帶利一次性還給我。
見她認真而執著,我隻能笑著答應她。
雖然這酒館以前生意不錯,幾十萬其實那麼容易賺到的。
恐怕到時候我們都已經將此事忘得一幹二淨了,更何況我從沒想過讓她還我。
臨走前我祝福謝安麗生意興隆,謝安麗祝福一路順風。
第二天當劉漢寧把我送到火車站的時候,我嘴上對他說已經買好了車票,然而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
其實我也想回家看看爸媽,但一想到我媽每次都不厭其煩的向我打聽步昭柔,我也隻好退避三舍。
劉漢寧離開後,我坐在火車站的候車室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旅客。
他們大包小包,許多人還拖家帶口,然而他們都有明確的目的地,他們手裏都攥著一張車票。
隻有我既不知該去哪裏,也無處可去。
出院後的第二天,我去了一趟酒館,到了之後卻發現隻有謝安麗一個人在忙上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