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安麗絲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王亮,現在我的心裏安然多了,也許是已經盡了自己的最後能力,心中無愧自然也就平靜下來。我相信上天不會對她那麼殘忍的。”
我看著安麗絲的額頭上已經磕的青腫破皮,心裏又是被她深深感動又是格外的心疼。
我拿出紙巾遞給她說:“你的額頭都流血了,擦擦吧。”
安麗絲轉臉望著我微笑,她聲音平靜的說:“沒關係,我這點皮外傷如果可以換來娜娜的平安,那真是上天給我的最大恩惠。”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公司上班,心裏憂心忡忡,腦子裏裝的都是醫院的事。
早晨到公司的時候,我給安麗絲打過電話,她告訴我安麗娜還沒有醒過來,但是情況比昨天稍有好轉。
整個上午我都在盼著,突然接到你的電話,在電話中聽到她告訴我安麗娜蘇醒的好消息。
昨晚回家後,我一直被安麗絲在寺廟裏的舉動震顫的無法入眠。
然而可能是因為大腦興奮的緣故,早晨起來卻依然可以精神抖擻的上班,一上午也沒有打過瞌睡。
我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時不時就瞥一眼手機,總盼著可以接到安麗絲的電話。
到了上午十一點鍾,就在我準備開個小差中午溜到醫院的時候,手機突然在桌子上嗡嗡的響起來。
我看到是安麗絲打過來的,那接電話的時候心中喜憂參半,既渴望著聽到好消息,但又怕聽到安麗絲的噩耗。
在矛盾之下接聽電話,安麗絲歡呼雀躍的聲音立即傳入我的耳中。
此刻她激動得近乎語無倫次,舌橋不下的對我說:“王亮!王亮!娜娜醒過來了,就在十分鍾之前,現在醫生在病房裏給她做檢查,我趁機在走廊打個電話告訴你。她真的醒了!昨晚咱們一起去寺廟祈求佛祖,佛祖憐憫咱們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也高興得幾乎喜極而泣,如果現在安麗絲在我身邊,我一定會興奮的抱住她。
掛斷電話之後,我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才下班。
平常半個小時不知不覺就會匆匆過去,但今天卻變得異常緩慢。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拿起東西就開溜。
我步履匆匆的趕到醫院,安麗絲一看到我,還沒等我對她敞開懷抱,就已經撲到我的懷中。
她一邊流著熱淚,一邊對我說:“醫生剛才給娜娜做完檢查之後告訴我,娜娜自身的免疫力突然提高,足以與體內的細菌做抵抗。剛才我還看過娜娜的驗血報告,他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恢複健康……”
聽到安麗絲的話,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想想一個早晨還是隻有稍微好轉的病人,能在幾個小時內突然醒過來,這一定是神的力量。
雖然長期以來,我一直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主義者,但是這一次我不得不相信精神力量有多麼強大。
在回去的路上,安麗絲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王亮,現在我的心裏安然多了,也許是已經盡了自己的最後能力,心中無愧自然也就平靜下來。我相信上天不會對她那麼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