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警察似乎對我的哀求有所動容,他點點頭聲音溫和地說:“那好吧,你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問一下,然後再做處理。”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就在我絕望地以為他忽悠我不會再回來時,我又聽見了他手轉動的聲音,很快那個年輕的警察從門縫裏探頭走進來。
他一臉鄭重地對我說:“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著急,本來今天是局長打算親自和你談談,但是他白天出去有任務,他到晚上七八點鍾大概會過來一趟,你再等一下。”
“好好……謝謝你了民警大哥,有個消息就好,我隻是坐在這裏太久了,不知要幹等到什麼時候。”
第二天一早,當我睜開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煦暖的晨曦時,我現在最想做的隻是想躺下睡一覺。
然而睡覺現在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奢望,昨晚我一直等到九點多鍾他才過來,然後局長與我一直談到了後半夜。
雖然他也很同情我,也願意相信我的一言之詞,但是按照法律程序,我還是暫時不能被釋放。
我把頭仰在硬邦邦的木椅上,剛想打個盹就被民警叫醒說:“你現在還在這邊呆著,你要是想通知一下你的親友最好趁著沒過去之前趕緊聯係,否則下午你的手機就要被沒收了。”
他的話聽得我一頭霧水,難道我不在這裏呆著又要被關到無人問津的小隔間裏麵嗎?
在我說出自己的疑問之後,民警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再次詢問我要不要聯係親友。
我知道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於是在民警的幫助下,他幫我撥通了三個電話,第一個是峰少的,但是他並沒有接聽。
沒有回音之後,我又撥通了第二個電話,我撥打給黃友亮,但也許是因為時間太早了,他的電話也沒有人接聽。
現在七點鍾不到,我所認識的這些人,除了我自己是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之外,其他幾個都沒有固定的作息時間,而且通常早晨六點他們都還沒起床。
然而現在我根本等不到日上三竿他們起床的時間,第三個電話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打給安麗絲。
我聽到電話裏一直傳來嘟嘟的響聲,但卻一直無人接聽,時間快速溜過去,我又品嚐到了絕望的滋味,如果安麗絲再不接電話,那麼我將沒有機會聯係自己的親友,也許直到我被投入大獄中,也沒人知道我發生了什麼。
就在我的希望即將破滅的時候,突然我聽到一個慵懶而模糊的聲音。
一定是我把安麗絲吵醒了……
她在電話裏懶洋洋的說了一個“喂”字,聽到是我的聲音之後,她的心情立即表現得很愉悅,聲音也頓時清晰明朗了不少。
“王亮?這麼早給我打電話,你肯定有什麼事情吧,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聯係了,最近在忙什麼?今天你還要上班吧。”
年輕的警察似乎對我的哀求有所動容,他點點頭聲音溫和地說:“那好吧,你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問一下,然後再做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