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嫌犯確認了!”
孫傲靠在辦公椅上睡的並不安穩,聽到四兒的招呼聲,他立馬坐了起來。
四兒快步走到桌前,眼裏閃著光,將一遝資料攤開。
“嫌犯名叫宋龍,男,43歲,安宋區惠海鄉宋村人。9月12日晚上八點半到九點左右,有小區業主目擊到一名手抖的男子走下樓,當時業主沒放在心上,這幾天我們挨家挨戶盤查,業主才提到這事。但當時燈光太暗了,那男子又戴著鴨舌帽,業主並沒有看清長相。不過...”
四兒稍稍停頓了下,孫傲挑挑眉毛,讓他繼續。
“不過根據業主描述的身高、身型和手抖等特征,我們還是從千山生前關聯人員中很快鎖定到一名可疑人員,他就是宋龍。”
孫傲翻看了兩頁資料:“打千山的那個拆遷戶?”
“嗯嗯。”四兒殷勤地伸手指了下其中一份資料:“宋龍從小就患有神經末梢疾病,經常手抖,在被拘留期間曾申請過藥物,所以有備案記錄,我們剛查到。”
孫傲點點頭:“不錯。”
聽到孫傲的肯定,四兒的臉色露出一絲克製不住的小得意。
“不過之前去宋村勘察,怎麼沒有發現異常?”
還沒得意夠,四兒就想立馬挖個地洞鑽:“案...案發那天他母親說他一直在家休息,看他病怏怏的樣子,我們...我們就沒多想。”
孫傲伸手指指他:“馬上派人去宋村。”
“大強在附近,已經讓他們過去了。”
“小腦瓜還不算太木。”
“......”
這時四兒的手機響起,他接聽片刻後,麵有難色地彙報道:“宋龍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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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美診所】
“啊!疼疼疼...”千揚周扭著腦袋,痛苦哀嚎著。
身後,診所小護士正拿著紗布一圈圈往他頭上纏。
大概很少見到大男人這麼怕疼吧,小護士一直在憋笑,拿紗布的手一直在抖。
千揚周氣鼓鼓地假裝沒看見,然後惡狠狠瞪向不遠處呆坐著的始作俑者。
雖然這丫頭平時不怎麼待見他,也不怎麼回老家,但他一看到她爸爸的新聞,就趕緊安排好家裏的一切,連夜坐車趕來看望。豈料,他一進門就被送一飛毛腿,而且到現在都沒得到一句安慰的話。
越想越氣,越想越頭疼,千揚周索性背過身去不再看千島。
小護士看著這一靜一動的兩人,終於忍不住撲哧樂了。
她拍拍千揚周的肩,小聲勸道:“帥哥,聽我一句,別管是不是她的錯,先服個軟,以後這漂亮小媳婦還是你的。”
“我服...”千揚周一臉無語。
得,又被誤會成小情侶了!
千揚周從小就被千家收養了,以前他和小千島走在一起,總會被人說是兄妹,對此兩人都很不爽。一個覺得自己的獨寵地位受到威脅了,另一個則感到自己的長輩身份被拉低了。
後來兩人分開生活了,千島長得越發靈動玉立,而千揚周卻把自己搞成了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黑發燙卷梳個髻,留上小胡茬,一出街妥妥就是藝術家範兒。其實他是故意的,他以為這樣就能壓千島一頭,從而彰顯輩分。可結果,兩人走在一起又被人說是情侶,對此兩人更加不爽,以致於再也不願單獨同行。
如今小護士撞上槍口,千揚周決定勉為其難給她上一課,讓她知道什麼叫人心該單純時還是要單純,不能一公一母就非要湊一對兒。
“那個,小妹妹。”千揚周一副大灰狼樣兒。
“哈?”小護士天真地眨眨眼。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千揚周比出一個大拇指。
“嗯,倍兒棒?”
“不是。”
“你真棒?”
“不是。”
“超級棒?”
“我是你爸爸。”
“啪!”小護士非常果斷地給了千揚周一巴掌。
清脆響亮的聲音靜止了千揚周的時間,卻也喚醒了呆愣中的千島,她不明所以地看向小護士和千揚周兩人。
從千揚周木然張著的口型來看,他二十多年的認知正在迅速崩潰中。
我,艾州赫赫名聲的小王邦,被給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給打了!
千揚周胸中怒氣積蓄,看向小護士正欲爆發。
“我是你爸...”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頭頂又遭遇一陣猛攻,他隻得護著之前受傷的後腦勺拚命躲。
“女俠饒命!”半晌過後,艾州小王邦終究痛哭流涕,抱拳討擾。
小護士這才住了手,嬌目一瞪:“說,你是誰爸爸?”
千揚周像受氣包似的吸吸鼻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個手勢代表...剛剛那個意思。”
千揚周朝早已驚呆了的千島努努嘴,然後多伸出一根食指與大拇指組成槍型。
“而我是她的這個。”
“......”小護士頭一歪:“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