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是父親的長子,父親對他寄予厚望。實事求是地說,大哥的成績不如大姐好,考慮到家庭負擔,父親咬咬牙,還是做出了讓大姐輟學的決定。大姐輟學的時候,大哥已經上了高中,懂事了,格外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幾經努力,終於考上了省人民警察學校。他是我們兄姊五人中第一個躍出農門的孩子。
後來大哥被分配到縣公安局,從刑偵基層幹起,一路苦打,由民警而副隊長、隊長、副局長,曾經被評為全省優秀人民警察,榮立過個人二等功一次、個人三等功七次。
大哥的成功給我們開了個好頭。後來二姐和我,也都相繼依靠考學躍出了農門。二哥因為調皮搗蛋,總是跟老師作對,最終沒有完成學業,上到小學五年級就回家務農了。
後來回憶我們兄姊幾人的學業問題,父親曾總結說,最不遺憾的是我二哥,因為他自己太過頑皮,致有今日。最遺憾後悔的是大姐,因為大姐的成績非常好,如果堅持到底的話,一定可以通過考試改變命運。
後來大姐在農村找了婆家。她出嫁後的某一天,父親談及大姐的命運,突然在家人麵前痛哭流涕。父親說:“那時候雖然窮,但也沒有窮到完全沒有辦法的地步。要是再咬咬牙就好了,大妮就不會窩在農村受苦了。”前兩年母親告訴我,父親直到現在,還會在睡覺時夢到當初決定大姐是否輟學的事情。我母親說:“你父親都是哭著醒來的。”
這件事,給了我很大的觸動。多年來,母親一直告訴我,大姐輟學一方麵是因為大哥,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我——當時我很小,二哥、二姐剛上小學,大姐輟學回家,也有看護我的考慮。
我承認,八歲之前,我是在大姐背上長大的。
後來,二姐當了小學教師。我也考上了學,畢業後通過社招的方式,考取了縣公安局的公務員。我從一名小職員做起,一路升遷。在我三十四歲那年,已經幹了四年派出所所長。當時風頭正勁,是單位裏數一數二的業務標兵,進黨委的呼聲甚高。大哥時任副局長,因為回避關係,組織上把他調到法院工作。這樣,才有了我今天的進步。
我曾經兩次被評為省級優秀人民警察,一次榮立個人二等功,三次榮立個人三等功。跟大哥二十餘年的刑警生涯相比,我在秘書和派出所的崗位上,也幹得風聲水起。作為從農村出來的孩子,能有今天的成績,我們已經非常知足了。
大姐雖然生活在農村,但特別能吃苦耐勞,又頭腦靈活,日子比一般人過得好得多。目前我們五兄姊中,隻有二哥條件差些,結婚後一口氣生了三個孩子,家庭負擔也重。但兄姊互相幫襯,日子也過得去,早已沒有我們父輩那般艱辛和酸苦。
大哥的女兒法律研究生畢業後,通過公務員考試,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某市公安局,成為大哥乃至全家的驕傲。大姐的兒子,遺傳了父母的聰明基因,考上東北的一所大學,現在省內一家國企工作,找的對象是研究生同學,他算是完成了大姐未完成的心願。二姐有一個女兒,成績很棒,學醫的,目前已上大四,正信心百倍地籌劃考研事宜。我和二哥的孩子尚小,都還在高中以下的求學階段。剩下的這幾個孩子,要麼天生聰明,要麼身負一種勤勞的秉性。最重要的是,他們再也不用經受他們的父輩曾經受到過的困苦了。
我大哥是父親的長子,父親對他寄予厚望。實事求是地說,大哥的成績不如大姐好,考慮到家庭負擔,父親咬咬牙,還是做出了讓大姐輟學的決定。大姐輟學的時候,大哥已經上了高中,懂事了,格外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幾經努力,終於考上了省人民警察學校。他是我們兄姊五人中第一個躍出農門的孩子。
後來大哥被分配到縣公安局,從刑偵基層幹起,一路苦打,由民警而副隊長、隊長、副局長,曾經被評為全省優秀人民警察,榮立過個人二等功一次、個人三等功七次。
大哥的成功給我們開了個好頭。後來二姐和我,也都相繼依靠考學躍出了農門。二哥因為調皮搗蛋,總是跟老師作對,最終沒有完成學業,上到小學五年級就回家務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