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並不認識她,隻是看她和自己的年紀相仿,雖然穿著打扮隨意卻並沒有什麼惡意,於是問:“你是?”
“我是樸素,曾經是葉悠然最好的朋友,最近有傳言說她奇跡般的死而複生,於是想親眼過來看一看。”樸素說著,看一眼她周圍的師兄師姐們,問:“我可以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但是我們現在有重要的事。”夏沫說。
“不會耽誤你很久的,就幾句話而已。”
“那,好吧。”夏沫猶豫了一下,於是對幾個同事道:“麻煩你們先到車裏等我一下好嗎?”
“沒事,你們先談。”
任博遠說了一聲,就和於飛他們先走了。
這時,樸素靜靜的打量著夏沫,夏沫微微一笑:“既然你是葉悠然的朋友,我相信你沒有惡意,但是我是夏沫,我並不是葉悠然。”
樸素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道:“既然你時間有限,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開門見山長話短說,聽說你兩年前失憶的確切時間嗎?”
“兩年前的六月份,我在法國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失憶了。”夏沫隻道她沒有惡意,於是坦然相告。
“你和葉子長得一模一樣,相信這些天來造成的誤會不少吧?如果我告訴你,葉子也是在兩年前的六月份在監獄裏被宣布死亡的,你還認為這隻是巧合嗎?”
“我明白你們的心情,但是——”
“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想不想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樸素又問。
夏沫又笑了起來:“看來你還是把我當成你的好朋友了。”
“你究竟是不是她,這個誰也沒有辦法斷言。不管你是或者不是,我沒有辦法把你當成一個完全不相幹的陌生人,現在你時間不多,好吧,如果你想讓我幫你找回你失去的記憶,等你忙完之後到薄荷園來找我,我等你,不見不散。”說完,樸素把薄荷園的名片給了她,然後便走了。
夏沫還是有些鬱悶,尤其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出現又莫名其妙的說了這些的女人更為鬱悶,但是當下,她也沒心思想那麼多事,回到了車上,跟同事們一起到王教授家。
王教授如今已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人,白發蒼蒼但是身體硬朗,他和他的老伴都熱情的接待這些學生們。
大家也都沒有噓寒問暖,畢竟都是醫生,本著救死扶傷的本分,任博遠直奔主題:“老師,我知道這個手術曾在十年前您就和孫教授聯手做過,現在您已退休,而孫教授早已過世,您看還有誰可以主刀?”
“還有誰可以主刀啊?”王教授想了想,“在你們這些師兄弟裏,也隻有你經驗要豐富一些,可是你沒有做過這類型的手術,我實在有些擔心,賠上我們醫者的名譽事小,不能賠上一條無辜的生命啊。”
說到這裏,他不由得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如果他們兩個還在……”
“他們兩個?”夏沫看著頓時沉默的同事們,不明所以,怎麼今天所有的人都在賣關子?
“老孫的得意門生葉南山,和我收的第一個學生陸夜白。老孫年邁以後,葉南山可以說是心外科的主心骨,他的手術經驗豐富,曾經麵臨各種突發狀況而麵不改色沉著應對,而陸夜白,則是我最驕傲的學生,他最擅長各種疑難雜症,如果他們兩個人還在,他們聯手,定能無往不勝,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