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說:“感覺不太適合你,又好像很適合你。”
看似很矛盾的一句話,他卻明白了,回以一笑:“每個人應該都有自己駕馭不了的顏色,但是白色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百搭的,這也許說明,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每個人都適合並且應該做一個白衣天使。”
“原來這就是白衣天使的由來,我會記住的。”
她與他揮手告別。
如果說,這天下午,她見識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殷若愚,那麼,她也應該認識了一個全新的陸夜白。
雖然她依舊不明白,外公所說的未了的責任,和葉南山,和她夏沫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但是既然外公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這個下午,殷若愚對她講述了葉悠然葉南山以及蘇菲三個人之間的情感糾結,她也很想去看一看蘇菲。
那個無辜的女人,那個可憐的女人,當初尹盼兮到底跟她說了,導致她精神崩潰。
於是,夏沫來到了她所住的精神病院。
大概是殷若愚已經和精神病院的院長打好了招呼,所以蘇菲的主治大夫帶著她進到了精神病院裏,在一個靠著大鐵欄的角落裏,她看到了蘇菲,一個和她年紀相仿,卻蓬頭垢麵的女人,她的懷裏抱著一個破爛的布娃娃,嘴裏念念有詞。
“四年前她被送進來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嚴重,隻是當時她已經沒有親人在身邊,她的朋友能為她做的事就是讓她接受治療。我作為她的主治大夫,一開始也是覺得她還是很有希望的,因為她知道自己懷了孕,因為她知道保護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因為她知道她的丈夫也需要她的照顧,她隻是對身邊所有的人都充滿了戒備,這些戒備會讓她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來,為了不讓她傷害到別人,也隻能讓她住在這裏。直到她生下孩子的時候,我和殷醫生還有她的一個好友樸素曾經徹夜深談,都覺得孩子留在這裏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也許對於蘇菲來說是有好處的,可是對於孩子的身心健康來說,都會造成極大的傷害,所以我們狠心送走了她的孩子,從那個時候起,她就是這樣了,似乎任何治療,對於她都沒了作用……”
蘇菲的主治大夫詳細的對夏沫講起了眼下的情勢。
夏沫點點頭:“我明白了,如果醫學治療對她沒有用,那麼親情治療一定有用。”
“夏小姐,你是何意?”這男大夫開門見山的問。
“我想把她帶回去,可以嗎?”
“雖然殷醫生介紹過來的人肯定沒有問題,但是我還是要負責任的問一句,你和蘇菲是什麼關係?”
夏沫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她是我大嫂。”
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隻有這麼說,醫院才有可能放人,更何況,自己和葉悠然長得這麼相似,沒有人會懷疑這個身份的真實性。
這大夫顯然還是不大放心,又道:“夏小姐,這可不是一個一般人,除非是她最親人對她有著足夠的耐心,還要是一個有著醫護常識的人,否則你是照顧不好這樣一個病人的。”
“這一點請您放心,她是我嫂子,我便是她最親的人,同時,我還是中南醫院心內科的一名醫生,如果您還是不放心我的專業,沒關係,我可以給她最好的生活,最專業的醫療團隊,這麼說,您應該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