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覺嗎,歐陽明日站在原地,看著四人背影。
總覺她好像在躲我。難不成是我想多了。
司馬淩風轉身,“賽華佗,好久沒同你手談幾局了。今天一見高下可否。”
“請。”聞言歐陽明日伸手捋了捋垂發輕笑。
幾人回到攬日軒,直接在院中的樹蔭下石桌上擺開棋局。
二人一來一往,一個招式淩厲,步步驚險。一個謀而後動,暗藏玄機。
古木天和邊疆老人則讓人送了幾壺美酒和小菜,與司馬長風在旁邊小酌起來。
一邊殺機四伏,局勢瞬息萬變,步步驚心。一邊悠然自得,逍遙自在,好不樂呼。
難得偷的浮生半日閑,好久沒這麼放下一切,清閑半日了。
……
靖安城郊外,麗山因四季皆有不同景色而得名。
累累果實掛枝頭,枯枯黃葉隨風而去,蟲鳴聲起,菊花叢叢,正是出遊好時節。
麗山下,麗山村,因靠近麗山而得名。
因靠近京都,村中人生活還算富裕,加上本朝太祖最恨貪官汙吏,曾下大力氣整治,並在大靖刑法中著重點出:貪官汙吏,一人犯罪,全家同罪,三族皆罰,九族皆斥。
予以震懾眾人,並提高了官吏的待遇及其地位,故而本朝小吏地位比之前朝大有提升,且大多可稱的上兢兢業業了。
故而少了許多不必要名目的稅,百姓的生活好過了不少。
麗山村最靠近山腳下,一座精致別院聳立。別院周圍皆以一丈多高的圍牆圈住。村民也不曾過分關注,靖安貴人多,別不注意就惹禍上身。
何家阿嫂蹲在河邊洗衣服。旁邊三三兩兩的夫婦人在一旁邊洗衣服邊嘀嘀咕咕。
“何家嫂子,那別院裏你可知道是哪位貴人。”
“這我咋知道啊。”何家嫂子掃了一眼說話的婦人。
“你咋可能不知道,你不是在裏麵幹活嗎。”說話的婦人是村裏較為富裕的孫大為家的,有一兒一女,因女兒長的好,便動了心思,想攀個富貴。
因此說話舉止之間,頗有些瞧不起人。
早年,何大嫂為大兒子求過親,想著兩家男人一向交好,可誰知被奚落了一頓。從此,兩家斷了來往。
這會見孫趙氏舔著臉湊上來,便知其心思,故而沒個好臉。
“俺這不是好奇嗎。”
“有啥可好奇的,別吃不著羊肉反惹了一身騷。”說完便收拾東西往家走,自從年初那座別院建好,大家一直好奇是什麼富貴人家,這麼大手筆。
往年也有前來遊玩的公子小姐,可大多數當天來當天回的,不像這次……。
自從五月初淩晨,幾輛馬車駛進別院,便一直到今天,隻是別院的主人一直不曾露麵,所吃所用,皆有專人準備。
當初大家還特意打聽過看看能不能進去做工,誰知道滿村的人隻選了何嫂子一個,便有說酸話的,偏偏大家明裏暗裏打聽的,她隻推說是哪家的女眷來養病,旁的一分不肯多說。
這樣一來大家更是眼紅,氣難平。
何嫂子回去收拾母雞剛下的雞蛋,再去菜地割一籃子菜了這才往山腳走去。
她到這別院的工錢很是豐厚,主人家說什麼,她便做什麼。
“何嫂子來啦。”門房的吳叔瘸著腿給開了角門。
“誒。”別看這吳叔是個瘸子,可不知道為什麼,何嫂子見他總有些害怕。
蕭紅葉走到安和居,給裏麵大腹便便長相秀麗的年輕女子把脈,太過複雜的病理她不通,但是平安脈她還是可以的。
“她今天怎麼樣?”蕭紅葉看向一旁的穩婆。
“夫人她今天狀況尚可,隻是昨夜睡不安穩,想必是快要臨盆之顧。”穩婆頗為熟練的回答。
這樣的一問一答,每天都要發生。索性就快生了。到時候便能鬆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