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芊語見秋霧等人都站到清墨身後了,沒人可讓她躲一下。不由大急,轉身看看有沒有哪兒可以躲。隻是府門這塊空闊之地,僅有一顆百年大樹,還是在夜清墨身後。
隻有司馬淩風手持折扇悠哉悠哉的站在那兒明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文芊語一看,氣不打一處來,牙一咬,躲到司馬淩風身後,司馬淩風明顯有些錯愕,可又不好把她推出來,再說這件事說跟他沒關係吧又有那麼點關係,有關係吧又沒什麼關係。
可是看到郡主可憐巴巴的躲在他身後,他隻能僵硬的的站在那兒。壓力山大的看著夜清墨拿著雞毛撣子向這邊過來。
夜清墨冷眼看著文芊語躲在司馬淩風後麵,走到離她們三步遠的地方停住,靜靜地看著他們半響。
司馬淩風額頭冒汗的看著,她不會連我也要一起打吧,我是還手呢還是不還手。
司馬長風看著弟弟,很是猶豫,他要不要去攔一下。
上官燕微搖頭,他們最好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夜清墨轉身往裏走,見她往回走,司馬長風等人很是鬆了口氣。司馬淩風還是謹慎的盯著夜清墨手中未扔下的雞毛撣子。
夜清墨走到秋露等人身前,出奇不易回身的把雞毛撣子往司馬淩風頭上扔去,司馬淩風一把抄住。
呼,還好,還好,這回應該不會挨打吧。
司馬淩風和身後探頭探腦的文芊語慶幸不已。隻是他們高興的太早了,因為隨後一盆水迎麵而來,水帶著腥味伴隨著兩條活蹦亂跳的魚把他澆了個透心涼,文芊語因在他身後,情況要好一些。
司馬淩風呆若木雞的看著地上活蹦亂跳的魚。文芊語看看夜清墨再看看司馬淩風和地上的魚,很識相的縮在一旁。
古木天、邊疆老人、上官燕、司馬長風、皇甫仁和夫婦目瞪口呆的看看麵無表情的夜清墨再看看一身狼狽的司馬淩風,不知該說什麼好。
歐陽明日看著這一幕輕笑,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看來她一開始就……。
夜清墨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神態自若的理了理袖子,雲淡風輕的說道,“抱歉,手滑了。”
這是遷怒,這是赤裸裸的遷怒啊。古木天等人心道。
歐陽明日看著宛若閑庭散步的舒適自在的夜清墨神情恍惚,似有所思。
“我的魚。”初夏控訴的看向主子,人家挑了好久的。猶豫的看著地上的魚,要不要去拾回來啊。
走在前麵的夜清墨淡淡的說道:“走了,這魚跟弄月公子有緣,你就成全他們吧。”
眾人麵麵相窺,真是好有緣啊。
“怎麼還要我八抬大轎請你回去嗎!”
文芊語一聽,很識相的跟著走了,隻是那步子邁的很不情願。
臨走時對著尚未回神的司馬淩風行了個禮:“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攬日軒內,司馬淩風沐浴更衣後神清氣爽的舒了口氣。坐在小廳內桌子旁,等著廚房把那兩條魚做好了送來。他要吃的一口不剩。上官燕和司馬長風依在一旁看著滿天星光,隻覺的歲月靜好。
邊疆老人不放心的看著站在月光下的歐陽明日,明日他從剛才就神情恍惚,不知道是怎麼了。
記憶裏,是誰從桃花樹上跳下,落了他滿身的花瓣,神情自若宛如閑庭散步般的輕輕巧巧的回身道,“抱歉,腳滑了”。
是誰一支玉笛吹落滿身星華。是誰親昵而又故作嬌蠻的在他耳邊喚道,“歐陽……!”
可是無論他怎麼樣,始終看不清她的容貌,就像是隔了層紗一樣。
他使勁甩了甩頭,仿佛這樣就能把那層紗甩開似的。
“爺,可以用飯了!”金元擺好菜過來說道。
“我不餓,你讓他們自己用吧!”說完,歐陽明日轉身走進了書房,月夜下,仿佛周身籠罩著一層看不清的愁霧。好似美玉蒙塵。
“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邊疆老人搖搖頭,明日的情路怎麼這麼波折。
穆山出來就看見金元站在院子裏怔怔地發呆。
“金元,在這愣著幹嘛!”穆山上前拍金元的肩膀道。“不是叫你請爺吃飯的嗎!”
“不是,大哥,爺說他不吃了!”金元繞繞頭說,“我怎麼覺的爺最近怪怪的。”
“什麼怪怪的,我看你是皮癢癢了。”穆山不客氣的訓到。
大哥發火了,金元縮著脖子跑到後麵,看到雙胞胎弟弟在一旁偷笑,不客氣的上前一把勒住金寶的脖子說道:“我讓你看我笑話,快叫哥哥。”
“哼,你不就比我大一刻鍾嘛,不叫。”金寶扯著嗓子嚷道,“金元,金元,金元!”
“走,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兄弟兩個鬧成一團跌跌撞撞的往房後麵走去。現在跟著爺的生活他們很滿意,難得這麼放鬆著。他們兩兄弟自幼喪親,多虧穆山大哥一直看顧,更是得以進楓林山莊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