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麵前的黑衣人開始目光迷離,眼神發直。
“芊芊!”夜清墨看向一旁躍躍欲試的文芊語。
文芊語走上前來,仔細看看他眼睛,確認其已神智不清。
“你叫什麼名字!”
“鐵手通!”目光發直的男人呆澀的回答。
“你們是誰派來的!“
“教主派我等來刺殺大靖郡主!”
“還有呢?”溫和的女聲在寂靜的牢房中響起。
“如果可以的話,幹掉城主……!”
“你們是什麼教!”
“神月教……!”
眾人越聽越驚訝,原來半天月掉落懸崖,並未死,隻是身受重傷。佯裝無事回到神月教被原左護謝金刀識得其重傷。謝金刀籠絡一批人欲殺其登上教主之位。可半天月也不是吃素的,召集一批忠於他的人馬,與其廝殺,可惜被其下毒致死。半月天乃是一代梟雄,可惜最後卻殤命在自己曾經最信任的左護法手中,不得不說這是個諷刺。
而神月教經過先前上官燕等人一番追殺,又經過這次內鬥。故而實力大減。
這次眼見城主府與大靖交好。神月教坐不住了。便派死士前來刺殺,不管是殺死城主或郡主他們都可趁此挑起四方城與大靖之間的戰爭。
到時候他們便可趁此機會攻占城主府。
鐵手通便是新教主任命的新左護法,他本想這次立功,誰知一個女子身邊那麼多高手。這次五十名高手全部折了進去。這可是神月教的中流砥柱啊。要是城主府和大靖聯手,那麼神月教危已。
文芊語舒了口氣,看來這次是個意外,他們隻是誤打誤撞,以為清墨是她,並不知清墨身份。
“走吧!”文芊語看向夜清墨道。
皇甫仁和也鬆了口氣,雖說神月教還有餘孽,但在明與在暗可是兩回事。他要回去與長史眾人商議。
上官燕幾人卻決定要去清剿神月教餘孽。
眾人向外走去。
此時離去,隨著眾人向外走去的夜清墨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看向鐵手通冷冷的問道:“中原的日月神教跟你們神月教是什麼關係”。
鐵手通大驚,此時藥效已過,他已恢複神智。暗暗後悔剛剛著道,吐露了不少神月教的實情,又暗自慶幸那個秘密未被發現,現在被人一語道破,不由心下震驚,心神失守。
“你怎麼會知道!”鐵手通震驚的問道。這件事,就連已故的半天月教主都不甚清楚。當年謝金刀有意發展勢力,謀奪教主之位,可是半天月威信甚重,武功出神入化,又有一義子鬼見愁,武功高強忠心耿耿。故而謝金刀便往中原發展勢力,意圖……。
他是謝金刀的心腹,故而這件事他也略知一二。現整個神月教知道這件事的隻有他和謝金刀。他二人是決不會泄露,現在被夜清墨一語道破,不免方寸大亂。
其餘幾人聽到這裏,在看到鐵手通的反應,不免暗驚,沒想到神月教的勢力已發展到中原,而且所圖不菲啊。又暗暗佩服夜清墨的靈敏通透。
文芊語擔憂,她也聽聞日月神教的名聲,卻不曾上心。現在一聽,不免暗暗吃驚。
夜清墨走回來,在鐵手通麵前踱步道:“看樣子,神月教和日月神教是同出一源啊!”
鐵手通咬牙不出聲,多說多錯。
夜清墨也沒指望他能回答,她隻要看他的神情在結合自己的猜想,就可以知道她想知道的。漫天猜想,就地求證嘛。
“讓我來猜猜看……!”
夜清墨輕盈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牢房響起,腳步不輕不慢,可聽在鐵手通的耳朵裏仿佛一下一下敲在他心上,他想凝神,可偏偏腳步聲像是有魔力似的,誘惑著他一下一下的聽著。
“你是左護法,那麼還有右護法吧!”
“左男右女,想必那位是位女子了,嗯,能在新教主上位後還坐穩右護法之位,想必,她早就與新教主狼狽為奸了”
鐵手通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素衣烏發,雪顏冰肌,眉目如畫的女子,仿若鬼魅。
“西域與大靖之間還隔著邊境守衛軍西北軍,你們能如此發展自己的勢力,想必軍中有你們的人吧,職位還不低?”夜清墨優雅從容的行走在陰暗冷幽的牢房之中,仿佛此刻身處於百花叢中。
眾人看看從容不迫的夜清墨,再看看大汗淋漓一臉震驚的鐵手通,不免敬意叢生。
古木天搗搗邊疆老人小聲的道:“你有沒有覺,她這樣跟你那寶貝徒弟挺像的!”不管發生什麼都是一貫的優雅從容不迫,在他們臉上你永遠找不到震驚失色這個詞。
邊疆老人攥著胡須麵有得色點點頭,這樣的女子才配的上明日嘛。複又想起現在的情形,不免歎氣。
身旁的上官燕幾人聽聞此言,不免暗中打量,看似漫不盡心卻又胸有成竹,言行舉止之間帶著一股優雅金貴,轉身回眸之間,仿佛斂盡世間風華。
夜清墨慢慢的思索著,也不去看滿臉大汗的鐵手通,她一步一步的不緊不慢,突然夜清墨靈光一閃,難不成是他:“閆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