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日軒,院中的梧桐樹隨著風搖擺枝葉,時不時的飄落幾片枯葉。
“穆山”邊疆老人叫住往後麵走去的穆山。
穆山回頭,見一行人過來了。
忙把手裏的東西交給金元,讓金元拿到陰涼處晾幹。
“老前輩,您過來了”穆山恭敬的道。
“恩”邊疆老人背手問道。
“怎麼沒看到明日”
“哦,爺在藥廬。”
聽到想聽的答案。幾人便往正廳右側走去。
書房的旁邊是練功房,練功房的後麵則是歐陽明日的藥廬。
見幾人往那邊走去,穆山忙上前攔到。
“老前輩,爺說他沒出來前,不準打擾他”
呃,四人腳步一滯。
古木天可憐巴巴的看著邊疆老人。
邊疆老人遲疑了一下。
“呃,我也不行嗎”
穆山往他們麵前一站,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爺說了,他沒出來前,不準打擾他”
穆山還重點在‘不準’這兩個字加重了音。
得,這下怎麼辦。
想到自己這一天一夜的感受。
古木天隻覺的無名火直衝腦門,怎麼現在什麼人都可以欺負他了嗎,這叫他這個武林宗師情何以堪。
古木天也不說話,直接就往後衝去。
三人一愣。
上官燕恨不得敲敲師傅的腦袋,看看能不能把他敲醒:師傅,您還沒吃夠苦頭嗎。
邊疆老人默默的反思:我就是跟這個家夥鬥了半輩子。
真是降低我格調。
司馬長風眼捷手快的把走到穆山身後的古木天拉了回來。
“拉我幹什麼”古木天不滿的瞪眼。
“前輩,你這樣闖進去,萬一毒沒解,反而……”司馬長風擔憂道。
毒沒解是小事,就怕再一次中招。那可就不是簡單的拉肚子了。
對啊,古木天一凜。
“那怎麼辦”
司馬長風想了想道。
“前輩,我看我們不如等一等。邊疆老人不是還在嗎,賽華佗總不會連他也不見吧”
古木天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很對,不見他們還有可能。可是邊疆的話,歐陽明日不會不見的。
那就等等吧。古木天垂頭喪氣的坐在客廳裏。
想了想,古木天覺得坐這兒不保險,萬一,歐陽出來了躲哪兒了,他們也不知道。
想到這兒,古木天“謔”的起身。
“師傅,您要去哪兒”上官燕恨得牙癢癢。
師傅,您又想幹什麼。
“我隻是想去書房等而已”古木天委屈道。幹嘛這麼凶啊。
呼,上官燕鬆了一口氣。
“我陪師傅”
“那我們也去”邊疆老人起身。
……
書房內,一張黃梨木書桌,後麵是是一排書架,書架上一排排書整齊的排列著。
書案上按照主人的習慣擺放著筆墨紙硯。
整個書房,幹淨整潔。
古木天毫不客氣的一把坐在書案後麵的黃梨木太師椅上。
舒服的蹭了兩下,古木天滿意的歎道。真舒服。
上官燕對師傅的種種行為,簡直不能用無語來表明。
她幹脆走到窗前,眼不見為淨。
司馬長風走到她身邊,伸手握住那雙因練劍而有著厚厚的繭子的修長蔥白的手。
上官燕抬頭看去。
司馬長風看著上官燕的美眸,柔情似水:別擔心,賽華佗不會置之不理的,頂多是讓前輩受些教訓。
冷豔絕色的素衣女子點點頭:我知道,隻是有些擔心師傅。
不要擔心,實在不行,我去找淩風。
恩。
陽光灑落。兩人並肩而立,風拂過兩人的發絲,一時間溫情脈脈。
“咦······”
突然,古木天一聲驚疑打斷兩人之間的曖昧。
“這是什麼”古木天好奇的看著桌上的白玉鎮紙。
書架前的邊疆老人轉頭看過來。
“不就是個鎮紙嗎”
上官燕與司馬長風走過來。
師傅您可以安分點嗎。上官燕滿心的無奈。
就見古木天已經快手的把鎮紙拿到一邊,露出下麵的一疊宣紙。
拿到手中,就感覺與一般的宣紙有所不同。
其與之相比,紙麵更為平滑細膩些,且不似旁的宣紙脆弱,反而更俱韌性些,摸在手中宛如人的肌膚般。
邊疆老人拿過上麵一張,透過光,紙張半透明,仿若上好的玉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