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宴席,知縣千金看中了他,請人上門暗示了幾句,他們便連連高興的前去提親。”
無法言語當她從街上聽到人家議論吳田兩家的訂親儀式時的那種震撼,悲痛。
不是說要待你高中舉人便來娶我的嗎?
不是說你隻願與我白頭到老的嗎?
嗬嗬,都是笑話!
“他上門對我說他的痛苦,父母的逼迫,縣令的威脅,家中的期望……。”
說到這裏,文芊語冷冷一笑:“他言,他已是秀才,願納我為妾。待生子後便是貴妾!”本來還有點心痛悲憤的直接就被氣笑了,她直接把人趕走,讓他滾。
緊接著第二天她便收拾東西,退屋遣人準備離開。
“可是我沒想到他們那麼無恥!”文芊語咬牙。
司馬淩風擰眉,眼眯起,嘴微抿。
“那天訂了船,沒來得及出門,便被他們迷倒了!”他們竟然買通了廚房裏那個婆子,在茶裏下藥。
白衣書生神情冷冽,冷冷一扯嘴角。
幼時病過一場,被三先生樂正水悠調理過,雖不是百毒不侵,可迷藥什麼的藥性大減。
“他們以為我昏迷,聽不見。”可她卻聽的清清楚楚。
那吳母道,生米煮成熟飯,她便沒的選擇了,到時候,安置在外,不進門,縣令那邊好交代,她的嫁妝也就是進了他吳家的腰包了。
原來即貪圖知縣家的權,又貪圖她的錢。便想兩全其美。
她當時便想,要是真如此,她還有什麼臉麵回去見夜清墨!
實在不行,隻有抬出玲瓏郡主的名號了,就怕他們更不肯罷手,反而更為瘋狂。
她謊稱必須要有良辰吉日和納妾文書,及洞房花燭,不然,她寧可咬舌自盡!
司馬淩風低頭半斂眼,掩住了濤濤凶火。
文芊語吸吸鼻子,即使已經過去了,她還是有些膽戰心驚。
拖了四天,到了晚上,她焦躁不安的看著外麵,期待下一刻會有人前來救她,內心如螞蟻啃食般難受。
不光是為了吳家的無恥,吳越的貪婪,還有對自身的憤恨。
“我忐忑不安的盯著燭火,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等著門外的腳步,天知道她多惶恐,看著外麵進來的人,她呆若木雞。
下一刻她抱著來人嚎啕大哭,似乎要把自己的委屈通通哭出來。
“清墨帶著人給所有人下了藥,然後把從花樓裏接來的姑娘換上嫁衣坐在房裏。”
想到什麼,她眼中瑩瑩水光閃過:“本以為,她要罵我呢!”
結果,那個少女,隻是抱住她,說,對不起,是她態度不好,是她脾氣太差,是她不曾顧忌她的心情,是她不夠關心她,直到她丟了這麼久才找到她。
“那時候,突然覺得什麼吳越啊,李越通通不重要了!”文芊語杏眼彎彎如月牙,歪頭道。
司馬淩風看著她輕輕一笑,攬她入懷,是啊,多謝夜殿下。
“早就不記的他長什麼樣了!”看著眼前的人,她認真的說道:“現在想想,可能沒有那麼喜歡。”隻不過是剛好碰上了,有些好感有些心動。
隻不過是剛好賭氣,憋著一口氣,自己覺得自己喜歡的不得了。
“就是這樣了!”女子睜著水潤的杏眼,嚴肅而認真的道。
司馬淩風抬起她的下巴,湊近劍眉一挑低聲道:“那麼在下怎知郡主與我不是賭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