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木上鳳凰棲,引吭高歌傲九天。
今有梧桐木,引得鳳凰來,守我河山,擴我邊疆,輔我君王。
據說當年大靖開國皇帝立國後曾為感謝當年的軍師,開國元勳秋郡公一路的輔佐,不離不棄,而修建一處,名為梧桐台。
卻被郡公道,隻是盡心盡責,不敢受此榮寵。
一個非要給,一個不肯收,最後,雙方各退一步。
建還是要建,但不是給一個人,而是用來招攬各地人才。
不論功名,不論出身,隻要你能過了梧桐台,那麼便破格錄用,賜進士及第出身,行走於朝堂。
為什麼是據說呢,因為當今無人知道梧桐台在何處,隻知道在靖安,有三關。
據說,找到這梧桐台所在隻是個考驗,考驗你是否有資格進這梧桐殿。
這梧桐台建好後,時不時聽聞有人要闖梧桐台,卻不知詳情。
街上,兩人相對而立。
風拂過兩人清朗的眉眼堅毅的神情。
“一會兒見!”兩人拱手相別,各自轉身離去。
靖安東城東街有一家老字號。專賣琴,隻賣琴,各式的七弦琴。
據說,此店有家鎮店之寶,乃是當年的焦尾琴,隻是一直不曾見過。
白衣繡芝蘭,隨手挽折扇。
錦衣流雲拂,持簫款款行。
走近的兩人相視一笑,均扭頭看著那牌匾:明琴居。
兩人走進,隻見店內,隻有一人跪坐於矮幾前,正擦拭一把古琴。靠牆的琴架上擺著纖塵不染的琴。
他一襲青色寬袍,頭也不抬,依舊不緊不慢忙於手裏的動作。
“兩位客人自行挑選。”渾厚的聲線帶著股低沉,又好似合著股韻律。
“老板,聽聞鎮店之寶乃是一把焦尾琴。”司馬淩風笑意溫和無害。
“可否一觀!”歐陽明日並指捋了捋耳畔的垂發,眼神幽深。
動作一頓,他抬起頭,五官說不上俊美,隻是普通,卻有股獨特的神韻,越看越覺得有味道。
眼角的細紋,下巴處的一縷短須,昭示了歲月的流逝可眼睛依舊明亮。他望過來,眼神平淡無波,好似什麼都沒有,又好似見證了滄海桑田萬事變遷後凝練的一種淡然。
定定的看著他們片刻,他方不經意的間的一拂袖,撥弄著琴弦道:“琴都在這裏,兩位看看可有中意的。”
歐陽明日、司馬淩風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往矮幾上的琴看去。
司馬淩風上前一步,盯著他手下的古琴道:“在下覺得閣下手中的便很不錯,不知可否一觀!”
嘴角輕撇,眼神微妙看了眼琴,他道:“自無不可!”言罷,起身。隨著衣袖離去,便見到琴尾處焦黑的印記。
撥弄幾下,便聽,冷冽的琴音或低沉或泠泠。
白衣公子坐於矮幾前,袖手弄琴。
寒意纏纏,絲絲入骨,天空似乎被寒冷給凍結,大地似乎已被冰封,隻聞呼呼的冷風刮過,留下滿地蒼涼。
冰下一顆嫩芽探出頭,頂著寒風舒展身姿,蒼勁的枝椏也顫顫巍巍的泛起了綠意。
突然一聲鳥鳴響徹天際,山雀啼曉,似乎是昭示了春曉漸暖,綠意漸襲,春回大地。漸漸的鳥鳴聲紛紛雜雜,此起彼伏,百鳥於林中嬉戲。
鳥鳴漸低,琴聲將至為止,突然清幽的簫聲響起。由低漸高,婉轉悠長,好似鳳自九天來,引吭高歌,眾鳥皆朝拜,齊聲鳴唱,歡樂歌舞。
鳳凰展翅一聲揚,百鳥並翅淩空翔……!
琴韻簫聲已止,可他依舊閉著雙目,似在回味,又似在聆聽空氣中殘留的音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