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舒獨自漫步於桃林,眾人已散去,他卻有些意興闌珊。
祖父是吏部尚書正三品大員,加封至一品太保,他是嫡長孫,自幼爭氣,三年前得中狀元入翰林院為七品編修。
可以說是天之驕子,靖安誰家的小姐見到他不是麵泛桃花,隻是這位真正的天之驕子則是對他太過冷漠。
王寧舒有些煩躁,一步登天誒,這麼好的機會,該怎麼才能令殿下傾慕於他呢!
突然頓住腳步,他死死的盯著遠處身體僵硬,手指深深的摳進樹皮。
那……,怎麼會、這、樣……!
遠處桃花樹下,藍緞錦衣竹紋長衫的青年攬著明黃色龍紋鑲黑邊的女子正低頭說著什麼,引的女子輕然一笑。
青年低首,緩緩湊近,輕輕的靠上那嬌豔的唇瓣,輾轉纏綿。
王寧舒眼眶欲裂,這,這……!
他躲在樹後看著他攬著她慢慢走遠,恨恨的一錘樹,這是哪兒跑出來搶……,簡直是無恥之極,可惡至極!
遠處青年淡漠的瞥過一眼,冷漠了然的神情正對上那憤恨的雙眼。
王寧舒一驚,連忙往後一縮。他發現他了……!
不,他應該是早就發現了,那剛剛是,故意表現給他看的,警告他……!
鳳公子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呢?
或許他應該去闖一闖梧桐台。
……
夜清墨望望天色:“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們出宮!”
歐陽明日斜睥過去,語意清冷:“怎麼殿下心疼了!”
夜清墨嘡目結舌,什麼跟什麼啊!
“怎麼剛剛那位年輕的翰林院編修明顯傾慕於殿下,殿下莫非是舍不得他傷心故而要把我等送走,好去安慰其?!”
夜殿下跳起來,直接在其嘴角恨恨的咬一口,叫你胡說。
卻觸及到青年略帶得意的眼神她方反應過來。
“啊,你是故意氣我是不是!”
然後頂著牙印出去招搖過市,好來宣告……說她跟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夜殿下氣的連連跺了他好幾腳。
歐陽明日斜笑壞壞的抱住她,“殿下這是投懷送抱嗎?那,在下可不客氣了!”
“哼,想的美!”夜殿下連忙把她推開,警惕的打量著他。
宮門處,方全苦著臉看著兩個厚臉皮的家夥,喂,吃也就算了,你們還拿算怎麼回事啊!
歐陽明日驚疑的目光一一掃過邊疆老人,在掃過同樣是鼓囊囊的古木天,最後冷凝的目光落到橘紅色對衿長衫的女子身上。
素衣絕顏的女子尷尬的無地自容。
司馬長風忙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跟燕兒,沒關係,是他們太不自覺了!
剛過來的司馬淩風也錯愕的看著那兩個武林宗師,這,這是塞了多少啊!
宮門處的侍衛盯著二人鼓囊囊之處,“拿出來,檢查完才能帶出去。”
邊疆老人、古木天一呆,望著方大公公。
方全沒好氣的道:“除了陛下殿下,任何人出去都要檢查包裹的!”
不得已,二人委委屈屈的掏出了接二連三的油紙包。
旁邊圍觀的人有些目瞪口呆。
索性,歐陽明日幾人直接先行一步了,留兩個老頭可憐巴巴的在那掏油紙包。
方全抹了把汗,總算是把這二位送走了,這太能折騰了吧!
紫薇殿,昭平帝正坐於書房看著跪地人冷冷一哼:“你真是比朕還忙,瓊林宴,你跑哪兒去了!”
“還是說你不知道?”
安平王縮縮脖子,結巴道:“知,知道,我睡,睡過頭了!”
“睡過頭了,朕看你是根本忘到腦後去了!”
夜清墨走近,就聽到怒斥聲,不由歎息。
她沒見到三叔,就知道三叔一定又忘了,肯定要被罵的。
“祖父!三叔!”女子笑意盈盈。
“好久沒見阿硯了!不知現在是否還是那麼能睡!”
安平王見到來人一喜急忙道:“最近長大了好多了,秀庶妃現在都快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