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閱完公文。穆林踩著輕躍的步伐離開帝域集團。一心想著接溫雅回家後晚餐吃什麼。不知何時他養成了定點吃飯的習慣。尤其還是稱不上精致。但絕對地道的家常菜。
紅色搶眼的跑車吱的一聲停下。穆林探出車窗特意看了一遍。北燕學府的大門口隻有冷鈺孤零零的一個人。而那個一早自己親自送來上學的女人。居然不見蹤影。
揚起俊挺的眉毛。穆林奇怪的問:“人呢。”
坐進車裏。冷鈺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隨後就見穆林俊容鍍上一層抑鬱之光。不過他也愛莫能助。溫雅雖然和他關係不錯。但還沒好到事事報備的程度。
“翹課一天了。走時沒交代會不會回來做晚飯。”
“恩。”穆林尾音挑高。外麵夕陽垂落顯示很快天就黑的信息。究竟什麼事情能讓溫雅翹課一天。貌似她的朋友屈指可數。尤其最近粘最粘膩的一個。現在正坐在他的車裏。
翻出溫雅的電話號碼。接著一串機械化並很好聽的聲音傳出:“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搞什麼。”穆林低咒一聲。油門轟到最高點。手上電話依舊運轉撥通歐陽旭:“雅雅有沒有找瑞麗。”
許久沒接到穆林電話的歐陽旭一愣。隨後頗為深意看了一眼靚麗漂亮的瑞麗。“沒有。瑞麗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怎麼。雅雅和穆少鬧別扭了。”
“沒有。今天有事忙。改天一起出來小敘一下。”
“好。”歐陽旭好脾氣的應和著。看向瑞麗的目光更加的幽深莫測。
掛斷電話。車速飆升的厲害。冷鈺默默聲望著繃著俊容的穆林。不由祈禱今天溫雅能按時回家。不然以這位在a市隻手遮天的大總裁的能力。還不把a市翻一遍。
這廂穆林和冷鈺回到單身公寓靜等溫雅回來。而溫雅卻流連在自己的小天地。
大小適宜一個人居住的空間。淺藍色的牆壁。幹淨簡約的家具。瑰麗豔紅的夕陽餘暉灑落進來。溫雅坐在吊椅裏悠蕩著雙腿。手裏端著一杯自己調配的血腥瑪麗。
慢慢品酌。放著悠揚的薩克斯樂曲。溫雅閉目養神享受著難得的清淨。一向冷豔的麵容露出愜意的笑容。那金紅色的夕陽之光好似一件泛著光彩的彩衣披散在身上。讓她有一種朦朧夢幻的美。
一個人。聽著舒緩悠揚的音樂。平日有些煩躁的頭腦越發清晰。唯有絕對的獨立和安靜的空間。才會讓溫雅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判斷。
腦中的畫麵走馬觀燈的閃現。起起落落、野性奔放的青春過往。艱難的幽暗之路。被出賣、被欺騙、被算計。到後來她在失敗中吸取教訓。變得圓滑冷漠。最後能遊刃有餘躲開所有算計和有心的坑害。
留給她印象最深的人。便是一個身材魁梧、渾身充滿熱血的魁梧男人。不是多出彩的五官。沒有多深的背景。卻在那晚救了她。
或許王猛已經不記得。那個時候他也是個不夠出名的古惑仔。憑著一番熱血和不怕死的精神。做了一次活土匪截獲了一艘偷渡船。
而他的運氣很不好。這艘船偷渡的不是什麼古董之類的。而是一艘打算賣到國外的女孩子。而溫雅正是其中一個。
當時的王猛若是心腸再黑一點。把一整船的女孩子扣在手裏。或許今天的結局都不同。
而王猛人再壞。但壞在有原則。說什麼都不幹壓榨女人血汗錢的生意。美其名他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再混也不能欺負女人。
是以當初王猛發現一船都是女人。生氣的挨個踹了每個女孩子一腳。也恰巧讓溫雅知道自己被誰救了。隻是當時的王猛光顧著生氣。根本沒注意到絕色傾城的溫雅。
俗話說知恩不忘報恩。但一想到王猛那爛性格。溫雅簡直想把王猛推進煉爐裏回爐再造。這人混的高不成低不就也算了。但氣就氣在明明有人指條明路給他。他就是不會把握。
穆林有多精明。他肯“善心大發”教他做生意。可見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
當然。溫雅不否認其中有自己的因素做主導。但他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一旦公司做大。加上帝域集團的影響。日後王猛的保全公司走向正軌。再想開什麼類型的公司不行。何愁日後跟法律玩擦邊球。沒有關係把錢洗幹淨。
這人真是笨的咬牙。也難怪溫雅會氣的把他趕出去。有誰會因為自己不適應上流社會而放棄日後豐厚的利益的。再說。人生在世哪有事事都如自己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