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貝。”
粗重的嗓音夾雜了驚慌。男導師愕然瞪著手術刀一寸寸逼近脖頸的冶豔尤物。“達令。冷靜點。這都是一場誤會。”
“誤會。”溫雅笑的冷冶。唇畔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稀釋過的哥羅芳加上其他幾種混合型迷/藥。雖然分量不多。但你每天都加重一點點。你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對我特別的關照。”
手術刀隨著輕柔的訴說。或深或淺的下滑。溫雅眼眸一片寡情冷漠。絲毫不在乎自己現在的行為形成故意傷人罪。隻是冷冷看向強裝鎮定的男導師。“不不不。溫雅你誤會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請原諒我剛剛理解錯誤你的邀請。把手術刀拿開好吧。”
男導師緊張盯著溫雅。心裏震驚她對藥劑味兒的分辨能力和敏銳嗅覺。其實他打第一天見到溫雅就想嚐嚐她的味道。她的美豔冷傲。還有a市赫赫有名穆少女友的身份。這些都成為他想狠狠幹她一次的源頭。
慶幸的是溫雅貌似不擅長藥劑學。所以他每天在實驗室內調配芳香型迷/藥由淺入深的加重。礙於溫雅對醫學的天賦。所以他下計量都十分小心。看她每天沒有異常還以為沒被察覺。結果他很不幸人家根本早就察覺。並且在等一個恰當的機會料理自己。
此刻。他非常後悔之前那麼用心教溫雅。現在看溫雅握解剖刀的手一點顫抖都沒有。還有那平靜淡定的神色。他絕對相信溫雅有本事把他料理了。然後讓自己死的“不露”蛛絲馬跡。
“你膽子挺大的。明知穆林和我的關係。還敢打我的主意。”
解剖刀劃過鎖骨。停留在心髒的位置。刀尖對準那急切跳動的心髒。溫雅神色淡漠。眉目卻說不出的妖肆和狂野。“導師。能告訴我。你究仰仗什麼對我下手麼。”
皓腕微微下壓。刀尖刺入一點。猩紅的鮮血溢了出來。惹得男導師抽痛一聲:“溫雅。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冷靜點。你現在很安全。”
“我知道。”溫雅冷冷勾唇。閑著的另一隻手。捏住導師的下巴。臉上噙著一抹異常妖魅的笑容:“導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男導師打了個冷顫。眼神閃爍了下:“我怎麼確定你在知道原因以後。不會對我下手。”
話問的有點窩囊。甚至稱得上膽小如鼠。聽到這裏的夏千醉和卡爾眼中同時迸射一縷輕蔑。然而他們卻不知。這位導師除了對溫雅的色心。卻也是一個合格的導師。在學業上可以說是傾囊相授。
如何解剖死者的死因。身體有哪些脆弱點。哪些地方能一擊致命。哪些地方能照成對方暈厥。等等相關知識溫雅學的那叫一個通透和熟練。而兩人現在的姿勢。隻要他一動溫雅絕對能一瞬間讓他暈厥或者瞬間致命。是以他才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是那個已經嚇呆的小助理。或許他還有把我拚一下。但對上性格寡情冷漠的溫雅。那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導師。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你應該清楚你說了或許能活過今天。但你不說今天走不出實驗室。我相信院長看在穆林的麵子上。一點都不介意幫我開出有關你的死亡原因。”
溫雅雲淡風輕的說著。臉上的笑容越發冷魅逼人。尤其眉目中閃動著對他的一絲好奇。a市舉凡消息靈通者都知道穆林對她如何。而眼前看似精明的導師居然明知故犯。並且貌似還不怕東窗事發。那麼他一定有什麼辦法讓自己被睡了而不知道。或者有什麼市麵上沒流動的違禁品。
沉寂片刻。溫雅覺得不該給他太多思考時間。故意施加手上的力道。致使解剖刀刺的更深一點。“想好了麼。”
痛楚繃緊了恐慌的大腦。男導師意識到再遲疑恐怕真就見了閻王。當下氣急敗壞的說:“我研究了一種能短暫摧毀大腦意識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