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曆練死亡與血腥的男人的愛。往往充滿了凶殘的意味。卻也因為這份陰暗變得惑人起來。
愛究竟是什麼。對於年幼遭生父滅頂般寡情薄幸的溫雅來說。她從不相信男人因為愛而演變如世間傳唱愛情般驚天動地。是以她妖嬈一笑的掀動嫣紅的唇:“妖孽我慶幸沒有愛上你。”
“good。我的小刺蝟果然與眾不同。”
寡情。卻意外的。兩個從不相愛的兩個人的唇。以一種灼烈的姿態糾纏起來……
吻。一個不具任何情愛的吻聯係著兩個同樣靈魂黑暗的人。
夏千醉的陰暗來自鐵血的格局洗禮。而溫雅的陰暗來自靈魂深處質疑愛的哀慟。
所以。他和她沒有男女之情。卻受彼此靈魂深處墮落鋒芒吸引。因為他和她骨子裏都是一個對情感擁極為刻薄要求的人。哪怕是選擇伴侶都完美主義的非要定義一個“獨一”的身份。
“雅雅。你是我見過毒豔的荊棘花。所以我願意寵你一輩子。”因為唯有這樣藐視一切道德倫理的女人。才具備了黑手黨主母身份的特質。因為無愛便能存活更無情的世界。
“嗬嗬。千醉。邂逅你的刹那。我便知道這輩子永遠和光芒無緣。”
低低一笑。冷眸掃向兩人中指相同款式的婚戒。或許這樣和一個男人糾纏一輩子沒什麼不好。不會愛就不會痛。所以她願意為夏千醉生一個孩子。但絕不是現在。
似看懂溫雅的拒絕。夏千醉漾著溫柔的笑。“我們有的是時間。孩子等你願意的時候再生。”
低吟輕笑著。溫雅揚起一抹魅惑眾生的笑。如一隻張弛著惑人氣息的妖精。她之所以依賴夏千醉。便是他對她的無盡包容和信任。
這變態的信任感。是她無法從穆林身上獲取的東西。
隨手抽出一張海景的別墅畫報。溫雅淡淡啟口:“我們的新家就是這。”
“好。都依你。”
數十年寵溺的口吻允諾著。夏千醉柔柔看著這個一手培養出來。本身靈魂幽暗。卻格外奪目的小刺蝟。不由無聲笑了。
“老婆。為我做一個合格的主母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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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水。眨眼幾日光景過去。
這一日。擁有溫雅家裏鑰匙的冷鈺。因為調配處溫雅搶回來的配方以後。大搖大擺扭開“好姐妹”的家門。如逛自家後花園一般直奔臥房。待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摟著自己“好姐妹”的畫麵時。不由抓狂的大吼:“啊。。。。。”
酣睡中的溫雅皺了皺眉。對於冷鈺時不時抽瘋擾人清夢。雖是習慣。但還是非常的不滿。
而此時。她沒沒發現。其實在冷鈺打開家裏大門的時候。身為她丈夫的夏千醉已然了無睡意。待假寐闔上眼瞳縫隙中。看見自己“愚笨”的愛人的麵容。唇邊傾瀉一抹妖嬈的淺笑。
原來緣分這東西很有趣。兜兜轉轉他的愛人和老婆居然是相識。並且貌似看起來非常要好。
“瘋女人。你知不知道奪夫之恨。最容易遭天譴。”
嘴裏對溫雅嚷嚷。冷鈺的眼睛卻緊緊盯著夏千醉。希望自己的愛人能解釋一下。然而他卻失望了。
他溫柔揉著“好姐妹”的秀發。聲音輕柔:“乖。再睡一會。”
慵懶的抬眼。三人視線交織著詭異的光。溫雅挑了挑眉。“你叫千醉.格雷。”
“寶貝。夏千醉隻是我的中國名字而已。”
好聽的音色淡淡溢出。溫雅再度挑高細眉。她的世界還真夠狗血。細細整理一下都拍一部電視劇。“妖孽。陷害自己老婆和藍顏反目。你不遭天打雷劈都算老天爺厚待你。”
終於。溫雅搞明白為什麼夏千醉不排斥她定居a市。因為冷鈺住在這個城市。
“老婆。我不信教。所以這些對我沒用。”
“的確。我想這個時候。我應該給冷鈺一把槍。或者幫他藥倒你。讓你嚐嚐被人戲耍的滋味。”
“嘖嘖。真是狠毒。不過貌似你們兩個加在一起。也難以做到。”
“這真是一個糟糕的認知。”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頓時崩斷平時偶爾腦回路不正常的冷鈺。隻見一個如水墨畫賞心悅目的年輕男子抓狂起來。他神經兮兮朝廚房操出一把操刀。就像妻子遭遇丈夫外遇一般。對著金發黑眸的帥哥劈砍起來。
然後。隻見臥室身影飛快閃掠。刀光和著殺氣形成了一副混亂的場麵。
“該死的。你玩誰不好。居然玩我的姐妹。你是不是想我報廢了你。讓老子壓你一輩子。”
操刀銀芒閃爍。冷鈺打的毫無章法。但勝在平日讓溫雅逼著學習格鬥和健身。速度到是出乎夏千醉的意料。但就算這樣對上一個慣於殺人的黑道少主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迅捷閃躲。速度快如鬼魅。那個金發飄逸的冷冽男子唇邊噙著一抹耀眼的笑容。如行雲流水躲著能在人身上看出幾道妖豔血花的刀鋒。【頗有一副貓戲老鼠的愜意感。
見狀。溫雅困倦拍了拍腦門。現在她不想弄清事情為什麼會演變這樣。隻是想找個地方睡覺。因為昨晚變態的夏千醉惡趣味折騰她天才亮。才讓她迎接睡神的懷抱。
一身青青紫紫。豔容疲倦。也難怪冷鈺看到她。會第一時間抓狂。誤以為夏千醉把她怎麼樣了。
哎。無奈的歎氣。溫雅裹著被子窩在客廳沙發裏會周公。恰巧出來的時候臥室門忘記關上。正好把兩個俊美男人的毆鬥盡收眼底。
夏千醉對待冷鈺的態度和她不同。夏千醉對她是特別的溫柔。但夏千醉對上冷鈺卻是格外的冷漠和高傲。
戲謔的目光。冷誚的唇角。仿佛冷鈺的反應越是激烈。夏千醉越是不屑。實則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卻潛藏著讓人難以察覺的喜歡。
毫無疑問。夏千醉是個感情表達別扭的男人。而對待感情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的冷鈺。則一點都沒發現這點。隻是滿腹委屈。雙眼通紅非要把某人千刀萬剮。
看著這麼具有喜感的畫麵。縱使再濃的睡意也被笑意驅趕的點滴不剩。
翻出酒櫃裏的酒。一杯杯灌下口感清冽的液體。有時候溫雅覺得如果夏千醉喜歡女人的話。或許兩個人真是天生絕配。因為他和她一樣都是對喜歡的人特別惡劣和驅趕。唯一不同的便是夏千醉比她實力強大。可以藐視一切規則。
而她。卻要費力的要一點點鞏固不算強大的自己。
不知哪個兩性學家說過。緩解戀人間最大衝突便是叉叉圈圈。
眼前。兩名同樣高挺俊美的男人。一個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一個壓在身下。一個如小野獸掙紮著。嘴裏卻發出宛若咆哮。卻顯得愉悅低泣的呻吟著。這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好端端的一部毆打負心漢的畫麵。轉變成現場版活/春/宮了。
她的生活還能再戲劇化和狗血一點麼。
兩具健美、清瘦的身軀交疊。她名義上的老公還挺野蠻和狂野。處處壓製一個滿心追著他滿世界跑的清俊男子。這算是黑社會另類的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