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聲,以往磁性低沉的嗓音跟破鑼似得,溫雅就見那張勾魂奪魄的麵容一黑,不由露出一絲淺笑,拿起桌上的水杯放置他的唇邊,“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好體貼的態度!從兩人分手以後,穆林就沒得到過如此殊榮,是以他耍賴的不肯動一下,“我是病人,現在渾身痛死了,動一下都跟卡車碾過一樣,你就不會人道一點找個不會讓我疼的方式喝點水?”
俊容漾著笑意,棱角分明的輪廓配以那“挑剔”的嗓音,無形逸散著邪氣和雅痞,單從精神麵貌來講,穆林在床上當了近一個月的挺屍,現在狀態算是不錯。
無奈望著故意耍賴皮的男人,溫雅搖了搖頭,放下水杯,“我去給你找個吸管。”
“那太慢,我現在就想喝水,穆、太、太!”
故意在穆太太三個字上加重音量,穆林目光灼熱望著溫雅,心髒緊縮的跳動著,怦怦、怦怦,仿佛快要跳到嗓子眼,事情會像他想的那樣嗎?
仿佛看懂了穆林的眼神,溫雅忽然一笑,敢醒了就給她耍脾氣,她偏不告訴他!
見溫雅拿過水杯灌了一口,穆林忽然覺得渴意來的詭異的急切,隻見她嬌軀彎下,嫣紅的唇奉上,口腔頓時溢滿了芳香與清冽,這種喝水的方式真不錯!
慢慢吞咽,直至最後一滴水劃過咽喉,穆林食不知味的開始掃掠她的唇齒,不願柔軟的雙唇太早離開……
唇齒糾纏,呼吸交疊,兩雙眼都傾瀉著對彼此的柔情。
時間仿佛靜止這一刻,空中漸漸彌漫著曖昧的芬芳,就連空氣都蕩漾著名為煽情的因子,男人性感舔了舔溫雅的唇,故意砸吧砸吧嘴,“味道不錯,我喜歡你唇蜜的味道。”
有些人,注定了就算變成癱子也學不會安分,尤其是喜歡烈焰遊戲的穆林。
被調戲了,溫雅豔容還是淡淡的,不過那雙秋水翦瞳卻飛快劃過一抹羞赧,佯裝平靜的挑眉,“我以為你會說比較喜歡這種喝水方式,並且高興便利的和女人**。”
示弱,這種弱勢的姿態,你永遠別想從溫雅身上看到,是以穆林也不在意,反而心情特好的似笑非笑睨著她,“我剛剛聽到醫生叫你穆太太?”
“怎麼?”抱胸站立,冷美人一臉高傲,無形中承認了是穆林老婆的事實。
“哇喔!”故作驚訝的表情,穆林歪著頭,頗為怪異的問:“我怎麼不記得我們有舉行婚禮?”
以往他三天一次小求婚,五天一次大求婚,都沒說動她嫁給自己,反倒他出了車禍仿佛得到特赦一般順利,並且“神速”的仿佛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穆林的老婆,而他本身卻稀裏糊塗的。
不想細說如何搞到合法結婚證,溫雅隻保持一貫的冷然,“如果你介意,可以和我離婚。”
刷的,一聽她仿佛買大白菜價格的口氣,穆林俊容一黑,“本少不接受退貨!”
話一出口,頓時覺得形容不對,穆林再次嚴肅申明,“想離婚,行,先拿十億美金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獅子大開口,你也不怕遭雷劈。”白了一眼炸毛的男人,溫雅豔容雖冷,但唇角卻微微上揚。
被溫雅冷嘲熱諷習慣了,再惡劣的他都聽過,是以穆林也不以為意的撇撇嘴,“我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放過一個自己一直想得到的女人,硬去裝聖人,才會遭天打雷劈。”
“那你得到喜歡女人的方式,就是對方免費贈送?”
冷颼颼的丟出一句,溫雅悠哉悠哉拉過椅子一邊和穆林拌嘴,一邊從桌上拿過保溫壺倒出一碗粥。這張桌子,每天都會準備好隨時適合病人蘇醒的粥,並且溫度適宜。
舀出一勺,冷淡送到他嘴邊,穆林俊容笑意加深,不去吃送到嘴邊的粥,眉目流動的“惡劣”神采,微微讓溫雅細眉蹙起,這男人一天不占她便宜能死麼?
“隻是動幾下嘴巴,你別告我你也會疼。”
“是會疼的,老婆。”男人帥氣的揚眉,嘴角邪氣的挑高。
眼眸一冷,溫雅瞪向不肯合作、又是新上任的老公,陰測測的問:“哪裏疼!”
“我不敢說,怕說了你和我鬧離婚。”精芒閃過眼底,男人一臉吊人胃口的神秘表情,勾引你繼續發問。
而溫雅雖然沒有太多好奇心,但考慮他是病人,耐著性子配合,“說!我保證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