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心裏說不出的滋味,突然有一種“又”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覺,為什麼是又?之前我所有的事情貌似都是鄭澤允幫我的對吧?
上車後,我垂眸深呼吸,因為我發現麵對他時,想要說那句“謝謝”真的好難。
就在這時,他幽幽地聲音響起:“你來這裏是為了調取監控錄像吧?拿到了嗎?”他聲音平緩,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搖頭,“酒吧裏的人要我找老板。”我苦笑,早知道我會遇到這些事情,當初在剛踏入商業圈時,我便廣結好友好了。
“喏,這是酒吧的監控錄像,雖然燈光什麼的顯得圖片有些不清晰,陷害你爸爸的那個人的麵部也不是特別清晰,好歹也算是個證據。”他聲音淡淡,將一張放大的照片遞到了我手裏。
當我目光的焦距放在照片上時,我看到一個身穿黑衣,黃頭發的男人手裏拿著裝著白色東西的袋子,正在塞進我爸的外套裏。
錯愕的抬起頭,我看著鄭澤允突然語塞,心裏卻升起騰騰暖意,雖然照片不清晰,但卻有男人的輪廓以及我爸的麵容,這已經是很有利的證據了。
“你……”我咬唇,剛要問他為什麼要幫我,他卻搶先一步說:“通話記錄有點麻煩,因為手機卡是剛剛開機,而且還沒有實名製,所以……我可能還需要點時間,但你爸爸有什麼隱病你應該知道的吧?去醫院開個證明就可以了。”
他說著,啟動車子,調轉車頭,將車子開向了醫院的方向。
“謝謝你。”我咬唇,聲音很輕,突然麵色一紅。我沒有想過幾番戲謔我的人,竟然會幫我這麼多。
但他卻隻是一笑,笑得那麼無所謂:“看來你都想到了?好像也沒有想的那麼笨。”
他說的是看守所被特殊照顧吧?這個我真的是要好好感謝他一下的,但話到嘴邊,我忍不住問了他一句:“你為什麼要幫我?”
此話一出,鄭澤允嘴角一邊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蠱惑般的眼神看著我說:“因為喜歡你行麼?”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我卻聽不出一丁點玩笑的意思,我很疑惑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是那個邪魅高冷的?是暖心的?還是眼下這個說著很動人的話,卻一副無所謂模樣的他?他的目的又究竟是什麼呢?
不等我再問他的目的是什麼,他深歎一口氣說:“你爸爸那邊雖然可以保釋,在保釋期間不能再有事這是一點,但這張照片並不能證明他不是毒·販,所以你可能要在警察調查真相之前,你也要努力才行。”
“我知道,”我點頭,隨即想到了張家明和張碧柔,“應該是張碧柔做的。”
“你想好要怎麼找到證據了嗎?”鄭澤允目視前方,隨手輕撥方向盤,打了個轉向。
我咬唇,眼下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調查,而且我明天還要帶中介所的人去家裏看房子,順便……把張家明和張碧柔趕走。
見我沒說話,鄭澤允聲音淡淡:“你完全可以從照片上這個人身上下手……”他語氣頓了頓,隨即看向我時,他突然邪魅的一笑問我:“需要我幫忙嗎?”
需要!他手腕比我厲害的多,我自然是需要的,但我始終都不覺得他的目的是純粹的。
所以,當車子穩穩地停在醫院門口時,我沒有急著下車,而是看著他問了句:“幫我的條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