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猶豫了,我緊咬著唇,邁步走了進去,一路乘上電梯。
叮——
電梯門被打開的聲音嚇得我心中一顫,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電梯上升的這麼快,如果可以慢一點該多好?
來到鄭澤允的辦公室門口,我伸出手放在門上,突然有股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感覺,臉上的灼熱好像剛剛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叩叩叩——
我終是伸手敲了那扇門,鼓足了多少勇氣,調整了多少次呼吸,隻有我自己知道。
“進!”
得到回應,我推門而入,卻見助理在跟鄭澤允說什麼,見我來了,他先是一怔,而後看了一眼鄭澤允便出去了。
鄭澤允手拿著文件夾,低垂眼眸不曾看我一眼,而他這一動作比打我臉還讓我難受。
我緊握雙拳,緩步走到辦公桌前,看著他艱難的吐字:“你之前說的那個條件還算數嗎?”
他手上的動作頓住,側頭看向我,明知故問:“什麼條件?”
我抿嘴,隻覺得窘迫的要命,長舒一口氣,我不斷自我調整,自我安慰,“就是你說幫我保釋出我爸,我做你一年的名義上妻子。”
他眉頭一挑,很意外的模樣看著我,隨即放下手中的文件夾,忍不住問我:“你不是說不要再見麵了嗎?想通了?”
我頓時臉上燒得慌,是,昨天我確實很決絕的不要再跟他見麵了,可今天我的想法變了不行嗎?
強忍著內心那股說不出的難受滋味,保留著自己那僅有的自尊心,我咬著牙,不是強忍他的脾氣,而是忍著內心的那股酸澀。
“是!我想通了,還有……東索那邊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以去工作,但我有三個條件。”我看著他,眼底閃爍著堅定,雖然答應做他名義上的妻子,可……這並不代表我沒有話語權。
“說說看。”他看著我,似乎對我的條件很有興趣。
我咬唇,強裝鎮定,臉上的溫度卻不斷上升:“第一,我要自由,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第二,你不能幹預我的私生活,第三,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能公開我們的關係。”
畢竟是“交易”一年而已,我不想因為跟他的關係而影響我的後半生。
聞言,鄭澤允鼻子裏發出一絲冷哼:“第一第二還可以勉強接受,但你說的第三點……你覺得現實麼?”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看著他,不過是一年的交易,他還要毀掉我不成?“怎麼不現實?”我當即反駁。
他瞄了我一眼,而後便一笑說:“我們是要登記結婚的,你也要去我的家見父母,不然我怎麼應付我家人?拿結婚證回去?你覺得現實嗎?”
我沒有想到他所謂的名義上妻子是要登記結婚,我以為像小說那樣,被包養或者什麼的,所以我開出的條件都是為我自己著想,抬眼間,我看到他眼底堅定的神色,我知道,他沒有跟我開玩笑。
“你說過,一年後我隨時可以離開。”我想起了之前他說的,反正是一年的期限,熬一熬就過去了,但他必須保證可以離婚。
聞言,鄭澤允低笑:“可以,就怕你到時候舍不得離開。”語畢,他意味深長的一笑,拿出公文包便問我:“帶身份證戶口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