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將冀國的細作一網打盡,古昊放棄了提前收網的計劃,而是重新布局,打算即便是用更長一點兒的時間也要摸清楚對方的確切意圖,希望能夠將習作一網打盡做到一勞永逸。
如常的生活在一天一天的上演,隨著時間的流逝,轉眼就到了除夕之夜,除夕守歲,宮中的貴人們都去了永和殿,宮中的規矩皇室會邀請功勳宗族一同去享用年夜飯;今夜,整個後宮的主子隻有慶心沒有去;倒是不因為別的,隻是今天慶心覺得自己的腰格外的脹痛,所以就跟古昊告了假,沒有去參加宴會。
慶心的身體一直是讓人掛心的,古昊也覺得慶心不太適合參加嘈雜的宴會了,畢竟宴會對慶心來說太過費神,場麵對一個待產之人來說也顯得煩亂,萬一讓慶心有個閃失,那可是不得了的。
慶心雖然沒有去參加宴會,但是去宴會的人該有的卻沒有落下一樣兒,太後娘娘特意著人將做好的菜色都裝了食盒給觀雲殿送了來,這讓慶心覺得倍感溫馨,隻是可憐了來送東西的宮人們一趟一趟的,起初是太後娘娘賞的菜肴,後來是陛下差人送來的各種五花八門的賞賜,小到珠串,大到房裏的一些擺設,大約是有大臣借著除夕送給陛下的一些賀歲的禮物,被陛下打賞過來了。
“陛下也真真是的,怎麼一趟一趟的往咱們觀雲殿送東西呢?主子您說陛下他合在一塊兒讓人送來不就完了。”寄雲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進門了“光打賞的荷包,奴婢都不知道送出去多少個了,真是讓人心疼。”寄雲大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態勢,笑著說。
“你呀!”寄月知道寄雲這是故意的逗小姐開心呢,便幫腔兒說“就不會和他們說說,反正也不隻這一兩趟兒,索性攢攢一塊兒送過來唄。”寄月假裝一臉嫌棄的看著寄雲,嫌她不會變通。
“快讓我看看,我是怎麼虧待著咱們這雙寄美人兒了,還生生就讓幾個打賞荷包疼的出了聲兒了?”慶心笑著說,說著便正經的端詳著寄雲寄月兩眼“可了不得了,這心疼的,把臉都疼的慘白了,哈哈哈。”
興許是濃重的年味兒讓慶心輕鬆了很多,腰肢也不覺得那麼疼了,身上輕快了心上就輕鬆些,慶心笑得很開心,她讓宮人將殿門關了,反正今天大家都去了永和殿,這個時間上,也不會有人回來拜訪了,索性整個殿裏點上了紅燈籠,把觀雲殿歸置的更有年味兒一點兒,撤了那些規矩,準備讓大家都過個樂嗬嗬的年節。
要說觀雲殿,真是神都不缺的,煙花、孔明燈,好玩的東西什麼都不缺,觀雲殿的宮人向來知道主子的脾性,得了令讓大家可勁兒的玩兒,他們也都放開了心情玩開了,大家在院子裏玩的好不開心,追著鬧著,嘻嘻哈哈;開心的就像一群小孩子,慶心就披著鬥篷站在屋簷下,看著大家玩的開心,她心裏也挺開心的。仿佛是也感覺到了母妃的開心,慶心的肚子被小家夥們狠狠的踢了一下。
慶心輕撫著自己的小腹,笑著說“你們就不想出來玩嗎?你們還要讓母妃等多久呢?你們都已經陪著母妃一年又兩個月了,已經在娘的肚子裏過了兩個年頭了,難道你們要做哪吒?如果你們再不乖乖來拜見你們的父皇,他可是會生氣打你們的小屁股喲。”結果回應她的是又來了兩下的“踢腳”。
“挨了踢”的慶心本還想要在和寶貝們“理論”一番,可是一陣疼痛讓她覺得自己的狀態似乎不太好。“寄月。”慶心伸手去抓身邊的寄月,寄月忙將手遞給慶心,可是這遞上去的手卻被抓的生疼。
“小姐,小姐,這是怎麼了。”寄月一看,前一刻還好好的主子,這回兒臉怎麼就泛著白了呢,從未見過慶心如此的寄月瞬間被嚇的一身冷汗。這可怎麼辦呀,她想大聲喊人,可是大家都在鬧騰著呢。她隻能先照顧著慶心,心裏著急著也沒有用,想先將主子扶屋裏去要緊。
兩三個深呼吸之後,慶心覺得好了許多,總算不是剛剛那麼疼了,便讓寄月扶著慢慢兒往裏屋走,等她靠在了床上才開口囑咐“叫邢醫女、穩婆;去太醫院;去稟報陛下。”囑咐完,慶心便不再說話了,保存體力,終於要生產了,她自己知道,自己還有一場硬仗呢。
好在邢醫女和穩婆都是早就在觀雲殿的,沒一會兒就和寄雲寄月一同到了。隻見進到裏屋來的人各個的都是月白色的衣服,顯然是時刻早有準備了;因為大家都知道慶心這次生產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所有相關的人都早就被慶心要求過,一旦進入慶心生產的屋子,都必須要換上氣蒸過的衣服,雖然相比消毒產房還是很不足的,但是隻要能做到的準備,慶心他們還是盡量在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