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百壽圖’,啟婕妤好妙的心思啊!”一語驚起千層浪。
要說這話是別人說的,那還有人能不屑一顧一下,可說的人偏偏是愛字如癡,博學多才的左相,魏書能,魏大人,這就讓在座的所有人不得不去重新認真的琢磨這幅畫了。
“咦~~”光祿大夫穆雲達也麵上冒出驚異之色!“果然如魏大人所說啊。”穆雲達一邊點頭,一邊仔細的看向從眼前緩緩離去的那副圖畫。眼光中追隨之態,竟像守財奴看見了金子那般的貪戀。
“魏大人說它稀罕,那就絕對是稀罕的,可是本將實在不通這些個文墨,看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還請大人點撥一二!”這別人看著稀罕,自己卻雲裏霧裏的有之,與其不懂裝懂還真不如問問旁人其中的“奧妙”來的便宜。
“這,這個,這也是本相第一次見,我隻能這麼說??????”魏大人都已經被問到家門上了,似是還在意猶未盡的揣摩畫中的技巧,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完全失去了平日裏,該有的博學多謀的嚴謹樣子。
可是還不等左相說完,卻有略顯的高些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這畫到底是有什麼玄機,臣妾也看不懂呢,陛下也為臣妾等點撥一二吧!”萼妃娘娘對這張賺足了大家眼球的“花開富貴”表示了濃厚的興趣。但是,如果讓慧妃來分析她,那麼她出口阻斷左相的目的大約就是希望皇上不及左相能看懂這幅圖。
慧妃端詳了這張“百壽圖”之後,很是悠閑的喝起了擺在手邊的那杯花釀,顯然沒有參加到討論中的意向。
“拿到近前來,與太後娘娘細看!”古昊早就對慶心帶了些期許,等了一個多時辰了,實在是已經好奇的緊。
宮人依旨意近前,撐著畫卷穩穩的站在古昊和太後前麵。太後看了這幅花開富貴很是喜歡,又見她畫的格外仔細,竟連枝葉的花徑脈絡都畫的細致,同一般的寫意畫法很不一樣。
“賞!此畫甚好。”太後仔細瞅麽這眼前的圖畫,才將將回過味兒來,正覺得驚訝,便聽見古昊已經難掩喜歡,正在羅列賞賜,什麼端硯、鬆花石硯、澄泥硯,上等硯台一套;什麼軟毫、硬毫、兼毫,上等毛筆一套;什麼漆煙、全煙、鬆煙、淨煙、減膠、加香等上好的徽墨也賞了一整套。斷斷續續,林林總總的賞下來很是讓在場喜愛筆墨書法的一幹人等羨慕不已。
“陛下,您怎麼光顧著賞賜了,倒是跟臣妾等解說解說啊!”萼妃撿著個皇上停頓的機會,忙把話插了進來,臉上倒是看不出她內心裏對楊慶心的嫉妒,隻是一臉好學的求知欲讓人覺得她問的認真。
“可不就是,這圖兒臣妾都還沒有那個福分看清楚呢,您這就先賞上了,少不得賞完了啟婕妤,就著了人把這好東西收了去私下細看了,哪還有咱們賞看的機會?真真是叫人好不羨慕陛下的眼福呢!隻是您這會兒把東西盡是挑了好的都賞出去了,說不得過會兒評出“頭籌”來都沒東西賞了呢?”近一段時間尤其得寵的賈寶林,假裝蔫兒酸的一句話,卻逗得古昊失笑。
隨著便引來了一片宮嬪的複議。
話說這副圖多位宮嬪也確實沒細的看,這先頭吧沒有在意著看,這後頭兒吧是沒有機會仔細看。
“看看,都看吧,這個圖倒是越看越有意!”說著,便又讓宮人將圖又拿遠了些。便於其他人觀賞。
“陛下,臣年事已高,眼睛自是不比各位壯年的大人,特請陛下準許,近前兒觀看。”左相魏大人,起坐,一本正經的施禮說道。
“臣複議。”
“臣亦是如此。”立馬就有幾位“倚老賣老”的大臣緊跟著站了起來。
“準了,這本就是要仔細琢磨的一幅畫。”古昊笑笑,輕描淡寫的說著。內心裏卻苦於礙著自己皇帝的麵子壓下了起身去看那副自己看了一半的“百壽圖”的想法。
“本就是壽宴,大家不必這樣拘泥了!”太後笑著說道。其實本來宴會的氣氛還是很輕鬆的,有歌有舞的;隻是剛剛慶心的畫幅一出,氣氛顯得有些莊重了些。大約是因為在場的多是文人,所以在見了這幅“百壽圖”時,從心裏產生了對某種文化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