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為太後娘娘獻上一隻蝶舞助興可好?”
“好!”
“陛下,臣妾等為太後娘娘合奏一首春江花月夜,可好?”
“甚好!”
??????眾嬪妃積極的向皇上報備自己的節目,多是希望能勾起些他的注意,也算是為自己的節目拉拉票了,話說,今天這豐厚的彩頭,誰會不想得呢?
“妹妹們都下去或是準備著或是就坐觀賞吧!一會兒逐個兒都有表現的機會。”萼妃很“識大體”的,幫著皇上解決了宮嬪們的“騷擾”,表現出了一宮之主的氣場,很是得體的來到了古昊的麵前,“臣妾也下去準備了,一會兒必不會讓皇上及太後娘娘失望。”說著媚眼一勾,向古昊送去了萬種風情。
“愛妃,速去準備吧,朕和母後等著你的絕代身姿呢!”古昊伸手虛扶她一下。
“是。”萼妃起身離去,到了偏殿去更換出場時的衣服去了。要說會爭寵,誰有她爭得體麵?慶心暗想,短短幾句話不僅細微之處小立了威風,也悄悄的勾了勾皇上的好奇心。
“啟婕妤可是也準備了歌舞?”太後娘娘見著慶心已經吩咐了宮人去準備,但是她自己卻沒有到偏廳更換衣服,而是留在原來的座位上,便覺奇怪,於是對著離不算很近的她問道。
楊慶心聽見太後詢問,忙起身行禮回道“臣妾蠢笨,難有像樣兒歌舞獻上,隻習得一手勉強能入眼的字。願為娘娘寫一副《百壽圖》,願娘娘春秋不老!”
“甚好,你的字,哀家很是喜歡!”太後娘娘笑盈盈的說。還想再問幾句,卻見著巧思已經帶著宮人將準備好的東西都擺了宴席不遠處的一個角落上,桌上鋪了上好的雪綃,一旁放著紫毫、狼毫、羊毫、兼毫;墨、朱砂、朱膘、銀朱、石黃、石青、石綠、泥金、泥銀、花青、太白等等,各種毛筆,各種顏料擺了好些,恨不得是要把所有的工具都要搬來似的,見如此繁雜的工具,就知道慶心必然不會送上一副簡單的《百壽圖》,知她要費些功夫,於是便打消了再多說幾句話的念頭“東西都擺上了,你就快去吧,哀家要看看你又能做出什麼更稀罕的東西來!”臉上一抹期待的笑。
“是!”慶心行禮,正準備退下去,卻感受到像有人在注視她,本能的尋去,正對上古昊一雙期待的眼睛,立時收回了目光,卻莫名其妙的一陣臉紅,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隻好低著頭速速的來到了自己命人準備的書桌邊。
見著太後如此看重慶心,不免有人眼紅,再瞥見慶心準備的一大通工具,多是實在覺得有些看不明白;不禁問心《百壽圖》是用朱砂寫的嗎?這陣仗在不少人眼裏,會覺得有些“偏頗”,但是,多數隻當沒有瞧見,心裏有不服者,便小聲的議論起慶心的舉止,似有說她故弄玄虛之類。
獻藝的嬪妃過半,終於迎來了身姿嫋娜的萼妃娘娘,隻見她身著豔麗的雲水裙,手如拈花輕顫,身形似風欲移,舞姿輕盈,似仙子淩波;星眸含情,如語如訴,將一支《歸風》舞得前不見古人,後難覓來者。
一曲終了,舞者歇,“陛下,臣妾獻醜了,不知太後娘娘和陛下可還喜歡?”萼妃舞完,微微施禮。由於跳舞的原因,臉上有些潮紅,糅合了心中的自信,看上去很是別有風情。
“甚好,哀家很喜歡。”太後娘娘看的很開心,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善舞的,所以,對萼妃的表現格外的青眼。
“賞!讓禦用監把上好的做這雲水裙的料子給萼妃宮裏送十匹過去。”
“謝陛下!”萼妃對這賞賜,很是受用,施完禮,便退了下去。雖然麵上並看不出什麼太多的表情,但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眼波掃過眾宮嬪時的自得,不難看出她此時的驕傲以及好心情。
而萼妃一舞使得之後有幾個聰明些的宮嬪匆匆改了自己的打算,多紛紛把自己的舞蹈改了別的,或歌或樂器,雖不是很出彩,總比“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來的好些。
而待到慧妃一曲曲意綺麗、音韻悠揚的《玉樓春曉》作罷,卻甚至是再也沒有人興起比藝的念頭了。
“陛下,臣妾看,咱們餘下的人不比也罷;論舞,萼妃自是最好的,論琴慧妃又是無人出其右。索性剩下的人就我們這麼一兩個了,臣妾討個恩典,咱們就免了獻藝吧!”說話的人一身碧色的束身服飾,說話時底氣十足,雖少了一份女子的嬌柔氣,卻多了三成爽朗。正在作畫的慶心,聽到了傳來的說笑聲,也被吸引了去,抬頭正去要辨說話的是何人,便聽見陪在她身邊作畫的承睿開口說道“是碧昭容娘娘,她是宮裏最快活的,總愛笑,對承睿也很好。”盡職的彙報完,於是又安靜的陪著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