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出了錦州城已經有很長的距離了,與來時的陣容一樣,古昊他們的馬車被四十侍衛護送著,顯得格外的有陣勢。引得不少路人側目。
雖然已經話過別了,城門外依然站著不少人,為首的是楊家的管事和楊家產業的掌櫃的們,後麵還跟了烏拉拉一大群,多是往慶豐酒樓裏送過蟹子的人。
眼見著馬車也看不見了,一眾的人才收回了目光,準備回去。更有甚者竟還讓小輩們朝著馬車駛去的方向磕了個頭,以表示都古昊和慶心的感謝。
“按著公子的意思,願意到‘錦泰’那莊子上去的,願意給楊家開荒田的,就去楊家別院那邊報上名吧。院子裏有管事和你們定契約。”慶豐錢莊的大掌櫃楊靖忠對著跟過來的佃戶們說道。
昨天楊公子給不少人都安排下的任務,其中給楊靖忠的活最重要,楊公子讓他牽頭負責,由慶豐酒樓、慶豐銀樓、慶豐錢莊從帳上撥錢,將錦州城外周邊的,特別是魏珺梓家良田周邊的未開墾出來的千畝荒田連著山頭買了下來,著手建一個“錦泰田莊”,莊子以後除了出些糧食,主要是提供一些水產養殖的魚、蝦、蟹和時令瓜果等,供給京裏和錦州的酒樓。
古昊還特別吩咐了,錦泰莊上招人務必是要先從老祥頭那邊兒招,若是有人還欠魏珺梓的租子就先代付上,把事情都先擺平,以後再慢慢結算。
錦泰田莊因為都是荒地,故而莊子頭三年並不收租子,且還允許佃戶們在地頭上起一套獨門獨院的房子。
隻要在田莊上工前腳兒簽了契約,後腳兒就能到田莊裏選地方,東家出錢給蓋房子,這對像老祥頭兒那樣兒的人家來說可算是天大的好事兒,任何田莊都是有東家派幾個護衛去看護的,這就意味著以後所有在楊家的錦泰田莊的佃戶都由楊家照拂。
借著慶豐酒樓“試吃蟹子”的轟動勁兒,本來就有不少百姓覺著楊家不錯,所以楊家的錦泰田莊一放出風兒去要找佃農,多了去的人都爭著去簽契約。當然,那些待佃農一向好一些的地主東家們都不是很擔心自己的佃農會跑掉,畢竟荒田開墾起來是要費事些的,頭三年五年可是要下大力氣的,佃農們未必會願意去墾;但是平素對佃農不怎麼樣的東家,多半是要“愁苦”些。
離開了錦州,古昊一行人一路向北前進,傍晚時分已經按計劃接近錦州的邊境,準備改道官道,投宿五裏外的驛站。小準子派了一名護衛和小誠子先一步往驛站去安排,好讓驛站那邊也早做好迎接的準備。
小誠子他們得令剛走,後方不遠處卻追來了數十位跨駿馬而來的勁裝打扮的武人。為首的便是此刻英姿颯爽的魏珺梓,魏公子。
這幾十人來勢洶洶,卷起一路的灰塵,侍衛們自然不會等閑視之,於是在小準子的指揮下原地布陣,將兩輛馬車圍攏起來,嚴陣以待。
馬陣快到跟前兒的時候,逐漸的慢了下來,這批人在距馬車一二十米的地方站定。讓小準子更肯定了,他們是奔著自己一行人來的。
魏珺梓獨自打馬到了跟前,下了馬,想要靠近古昊他們的馬車卻被準侍衛攔下了。
魏珺梓也不惱,拱手對著馬車認認真真的作了一個揖,禮貌的問道“敢問車裏可是楊公子及夫人?”
當天馬車是從魏家大院門前過的,古昊和慶心的馬車又沒有換過;出錦州就一條道兒,一路走來向他們一樣排場的人家根本就沒有過,他帶著一群人打馬追來,在楊家的馬車前停了,不是追“楊公子及夫人”又是追得何人?可見魏珺梓這是句廢話。而對於一個自己不愛待見的人的一句廢話,慶心和古昊都不想回答。
魏珺梓見沒有人出聲理他,原本想要發泄的他,心裏那個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了。
今天他是想要了車上人的命的,因為他們打亂了他在錦州的安排,搶了他的風頭,臨走還招走了他的佃農,最不可原諒的是,他們所做的事情打亂了主上的計劃,真是罪該萬死。
當然魏珺梓還很想在他們傷、死之前見他們一眼,想仔細看看什麼樣兒的人物能讓他這麼措手不及。聽說是不可方物的一對璧人呢。想到他們隨行的“雲姑娘”確實絕色,主子想必更是非同一般,他真想看看他們臉上露出痛苦、驚恐的表情,絕美的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才讓人難忘。而摧毀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聰明的有作為的曌國人,才特別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