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咱們做這樣共事一夫的姐妹,還是得看夫君的意思。”慶心說的可是真誠有餘,半點兒做不得假。連太後娘娘都說了,這些事情最終都是要看看陛下的意見,可不就是要聽夫君的意思嗎。
話說今天紅綾紅娟兩姐妹既然來了,禮物也送了,“姐姐”也叫了,這可是人家的決心已經表在這裏了,既然如此,慶心自認有孕在身的她沒有必要和這兩位難纏的紅姐妹多費口舌,沒得傷了自己的心神,隻有將問題交給她家“夫君”了。
“你隻是個妾夫人?”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卻是清柳。在她的心裏慶心是個幾乎“無所不能”的女人,這樣的一個人物,又有一個好家世,理應是個千嬌百寵的大夫人,怎麼可能會隻是一個妾夫人呢?
“姐姐不會因為我隻是個妾夫人便輕看我吧?”慶心笑著和清柳說話,貌若擔憂,言語間再次確認,自己的地位隻是個妾夫人。
“怎麼會呢?我隻當你唬我。”清柳夫人是還在反應不過來的狀態中。依然不信的是慶心隻是個妾夫人。非說慶心是和她在開玩笑。
“姐姐,我可不是唬你。再說這有什麼好胡說的?你倒是見過哪個尊貴的嫡夫人要說自己是妾的?”慶心被她的一臉不可置信逗得想笑。慶心是妾夫人這個事實或許是清柳夫人不願意接受的,可是慶心的地位是陛下的妾啊,天子的妾那就得另當別論了,那可比一般的世家的正牌嫡夫人又尊貴許多。
本來呢,本來就是一場微服出巡,誰也沒有說是要戳破慶心不是大夫人的,隻是事情到了這份兒上,慶心為了省事兒倒是不值當的珍視這些虛名,就當顧家的妾夫人一回也不掉塊肉,怎麼了。
“這倒也是。”清柳夫人低頭想著,不再做聲了,估計要她消化掉這件事情,她還是需要時間的。
“慶心夫人,您可別開這種玩笑啊。顧兄弟對您的寵愛可是我們都看的見的。”紅綾夫人笑著說“再說,楊家這樣加大業大,又對你寵愛有加,怎麼舍得將你~~~”。
別說清柳夫人不信,就連紅綾也是不信的。妾夫人是什麼,再厲害也是下人,是老爺的暖床工具,世間的妾名分上就是要比正妻低下一等,說白了妻是主妾是仆,世家大戶更是如此。就憑楊家的那些錢,還有一個當先鋒將軍的二公子,也算是有權有勢又有錢了吧,怎麼可能就讓自己的女兒當妾呢?又不是她和紅娟那樣的處境,沒有世家兄長可以依靠隻能自己去謀算。
“楊家家大業大?哪有我們顧家勢大?”慶心故作市儈,一臉自得“我原是被送去做妾的,是夫君覺得我做的點心好吃,後來抬我做了貴妾,如今才是熬出來了呢;雖然顧家像我這樣兒的貴妾已是不少,但更不用提那些妾、姬妾、通房,我也挺知足的。”
“顧家的姬妾已經很多了?”紅娟姑娘有一種自己美夢破滅的感覺。原想著自己是個獨一個的侍妾,攤上個楊慶心這樣的嫡妻,那就能像姐姐那樣兒在顧家為所欲為了,沒有想到,顧昊年紀輕輕已經姬妾無數了,這要是真的跟了他,可怎麼出頭呢。
“很多嗎?也還算是不少吧!我是婦道人家,也不知道別人家的侍妾是多少。許是相仿家世的人家,也都有相仿數量的侍妾吧。”慶心一記太極寄出,既沒有說謊也沒有正麵的回答。但是估計紅娟姑娘已經聽明白了。聽明白了就應該知道,家世大的人家,姬妾都不會少,不要妄想入京了吧。
慶心料想的不錯,紅綾夫人和紅娟姑娘一聽“家世相仿”就“全明白”了,合著是家族的體製,大戶人家嘛,畢竟講究多,多幾個侍妾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兩姐妹交換了一個眼神,都覺得,這個顧家果然是條“肥魚”啊。
“顧兄弟如此看重慶心夫人你,那家裏的大夫人也必然高看你一些吧?”紅綾夫人畢竟老辣一些,玩笑著想要探問當家主母的脾性。可壓跟兒不覺得自己的妹妹入了顧家會是個火坑,而是還要打嫡夫人的主意。可見慶心剛剛的警示她是沒有往心裏去的意思了。
“大夫人?紅綾夫人說的是我家的老夫人吧。”慶心隻當不知道她的目的,索**些實底兒,打發她們早些走了才好“老夫人治家嚴厲,為人尊嚴,但待我極好。”有一個尊嚴的老夫人在,一般女子可是入不了顧家的;隻有像慶心這樣的才能被“待我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