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心“左說不行右說不算”,古昊像是鐵了心的隻是逗著她耍,就是不肯聽她的“正當申訴”。慶心琢磨著,大約是前麵兒的路上也就沒有合適的州縣適合他們這麼些個人“入住”。反正來日方長,且陛下也已經漏了口風兒說是要多走幾個州縣的,她何必非要爭著一時?掙不過的,不如就順勢而為吧!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隘,慶心就更不著急了;剛剛說話有些多,實在也渴了,她便跟古昊斟茶,也給自己斟上茶,小口小口的飲了一會兒,也不去纏著古昊了,尋思著自己該找些旁的事情消磨一些時光。“既然實在今天去不得縣城裏的酒樓,咱們就不去了,不若咱們看看風景也好。”慶心也不去賴著古昊了,坐直了腰身,靠到了車窗邊上,將簾子拉開一角,興致勃勃的打量起了路邊的風景。藍天、白雲、綠樹、紅花······這些鮮亮的事物在慶心的眼裏都是極有吸引力的;更成論時不時還會有色彩斑斕的鳥雀飛過,路邊還有長得格外奇怪的某一兩棵歪脖子樹什麼的,很快的就將慶興致又逗得高昂了起來,把“進城、逛酒樓”一類的事情拋到腦後了。
慶心是高興著呢,古昊卻覺得自己受了“冷落”;在他的認知裏女人不都應該有點兒“胡攪蠻纏”的嗎?心兒應該再多“糾纏”他幾刻鍾,再“軟磨硬泡”的“使癡耍賴”上那麼一會子,送上她美人的誘惑手段之後,等他占盡了好處之後,他再“曉之以理”和她說明,“前方隻有驛站,並沒有合適的縣城”並安撫許諾“接下來,一定挑最近的一個縣,去住下”陪她玩耍。然後,心兒會明白他的“恩寵”,接著她會很開心的謝恩。這才是“慣常”他與女人之間的相處之道啊,可是心兒卻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他一時不太適應!
可是古昊靜靜想想,又覺得心兒就是這樣不同旁人的樣子才可愛些,又怕她其實是心理不開心故意裝開心著逗他,所以就主動的湊到慶心身邊,與她一起看路邊的景致,恰看見一隻啄木鳥正在可勁兒的鑿樹尋蟲子吃,那憨態可掬的樣子也確實有些可愛,便笑出聲來了,倒是把看的聚精會神沒有留意他靠過來的心兒唬了一跳。
“出了宮,總看著外麵的樹要綠一些,天上的雲要多一些,感覺到外麵的鳥兒自由些,好玩一些!”慶心放下簾子,自動自覺的陪著古昊說話。
要知道,在皇上麵前自己玩自己的也是不和禮數的,除非陛下願意你去自己玩去。而既然皇上湊過來要和你講話了,那便不該再“自得其樂”了;莫說什麼皇家體統,隻說“出家從夫”一條,慶心自然是要先照料好了自己的夫君才能自己玩樂。
“不是說‘好玩些’麼,怎麼又不看了?!”古昊倒是不想拘著慶心陪自己,其實她剛剛看著窗外在微笑時,他心理也是舒快的。就是因為想讓她真心的快活,他才湊過去的呢。越是漸漸的了解她,越是覺得她的與眾不同,越是想看她笑著的時候;因為她開心的時候他總是開心的,盡管她的開心有時候總是簡單的,就像她再配承睿的時候,總是時時會透著讓人滿足的笑。
“那不若咱們一起看看,路邊的景致還是不錯的,雖然不像春日裏的生機昂揚,但是也沒有見著深秋的蕭瑟,踏踏實實的置身在路上,看看那窗外,花兒,鳥兒的,總比悶在這裏看這車廂要好;看著風景,偶爾想著將要去的下一站,猜想一下將要住的房子,也挺有趣的。”慶心迎合的說到,一邊又揭開簾子,隻是那隻啄木鳥是尋不到了。便又去找旁的好玩兒的景致。說起來慶心實在是喜歡外麵的景致,因為在一個熱愛設計的人眼中,很多景致,都可能是自己的素材。熱愛自然色彩的人,往往在建築設計上會走的很遠,而慶心就是個難得的設計類天賦者。
“其實咱們多半還是要走驛站的,這次實在有正事在身。時間有限,下次咱們專門的出來隻為遊玩。你想住什麼樣兒的酒樓,朕都依你!”古昊看著慶心那麼喜歡宮外的景致,莫名的覺著自己虧待了慶心似的,便不自禁的許諾道。
慶心聽他這樣說,一時有些鬧不清他為什麼這麼的寵自己,自古以來,有哪個後宮的妃子能”想住什麼樣的酒樓”都行的?就算是新時代,新社會的國家元首夫人,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也沒有這樣的權限吧!雖然她不清陛下的動機,但是卻不耽誤慶心感動,這樣好的“允諾”,別說是去實現,就算是光聽聽也是讓人的心動的,哪有不應承著的道理“謝謝夫君”慶心忙裝模做樣的給古昊施禮,接著說到“天下酒樓,自然是楊家慶豐寶號的為一最,就定那裏吧!”慶心果然一本正經的訂下了下次出遊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