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罵我的人還真不隻你一個,可是所有這麼罵過我的人,到最後都是讓我‘別走’的。”懶洋洋的嗓音,懶洋洋的表情,個人特有的一種調笑的語氣,雖然不見得什麼好話,但是平心而論,嗓音卻不算難聽。
被一個傳說式的武林高手罵了一個“滾”字,這說明人家是想放你一馬,當然也是一種威脅,但是麵對這種威脅依然還是能“從容不迫”,也算有些氣勢,當然,懂點把式的人也看的明白“玉樹臨風”腳步稍微往後挫了挫,這是可進可退的一個架勢,當然這架勢主要是方便退的。
墨非一見“玉樹臨風”嘴上耍滑頭腳下卻要抹油溜走了,便配合著他剛才的說辭倒是從善如流,平鋪直敘緩緩的說道:“別走。”
“別”字一出,那“玉樹臨風”已經翻飛出去,“走”字一落,“玉樹臨風”卻連個影兒都飄得老遠了。
那“玉樹臨風”雖然走的遠了,卻也不辭艱難的在風中留下句不要命的話“那小娘子,哥哥回頭再來看你。”
“瘋子。”寄雲繃不住了,見那“玉樹臨風”走了,出口大氣罵道“這真是被驢尥蹶子踢傻了的一個大瘋子。”大聲的說出一些話,終於將剛才的驚嚇釋放了出來。
在寄雲的認知裏,墨非可是天下第一,你當著“天下第一”的麵兒跟“天下第一”要保護的人說“我要來害你”那可不就是個瘋子嗎。這用個容易理解的話就叫“作”,說的通俗易懂一點兒,這家夥是在“作死”。
“沒事?”墨非慢慢回過身,平板的詢問慶心。
“沒事,多謝。”慶心微笑著向墨非行禮,不見有一點兒不適,更沒有像寄雲一樣的激動。
“嗯。”輕輕一個鼻音算是做個回答,沒有多發出一個音符。確定慶心沒有事之後,墨非直接腳下一點,三兩下便不見了。
“小姐,這個‘墨非’可真神氣。”寄雲緊緊追隨著墨非消失的方向,一臉的崇拜“看,他其實在那屋頂上。”寄雲往墨非的屋頂上一指,要慶心也辨一辨。
“回去吧。”慶心笑著拉住在身邊還興奮著的寄雲的手。
“小姐,我扶著您。”寄雲可不敢鬧懷著皇嗣的慶心,趕忙來扶著她“等小姐生了小主子,您也找個厲害的師傅教教小主子們,小主子們肯定能和那位墨大俠一樣厲害。不,說不得比他還厲害些。”寄雲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設定的故事裏,開始給慶心描畫自己心中未來的小主子們。
“是,你什麼都知道。”慶心笑著,讓寄雲撫著準備往回走。
“主子受驚了!”慶心一回頭,卻見原來自己的身後丈許零星默立著十多個緊身衣打扮的近衛。想來他們應該是一直守護在一旁的隱衛。估計他們見那“玉樹臨風”的行為不妥,便也想過來阻攔的,但是功夫是不及墨非,雖然他們離得近,卻沒有快過“皎月遊龍”,於是便都站在她後麵了。
這就不難理解為什麼“玉樹臨風”跑的比兔子見了狼的時候還快呢,合著他自己明白自己是要被“群毆”的。
這也就可以解釋墨非為什麼從頭到尾沒有半點兒動手的意思了,因為沒有必要;大約光憑這群隱衛弄死“玉樹臨風”真是件太容易的事情,一般被尊稱為“武功第一”的俠客是不會參與以多欺少的團隊的。所以他絕對真的沒有出手的打算,他隻是需要保證慶心本人不會受一點兒危險,或者就墨非的表現來看,慶心在他的保護勢力範圍之內是受一點兒驚嚇都不行的。
“無事。”慶心雖然知道古昊肯定會給她安排好一些保護力量在身邊,但是她倒是沒有猜到在銘劍山莊裏保護她,古昊還需要安排這麼多隱衛,再加上一個墨非,多少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隱衛需要這麼多嗎?她還以為最多需要一兩個,會在她遇到點兒危險的時候,主動出來扶她一把什麼的就夠了,沒想到古昊將他想得那麼嬌貴,每天都安排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