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著車子離懸崖邊越來越近,心中焦急萬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頓時亂了分寸。
我二話不說,用盡全身的力氣,上去就搶楊崢手裏的方向盤,楊崢也不甘示弱,絲毫沒打算鬆手的意思,反而油門踩的更猛。
車子在車道上來來回回搖晃,楊崢的力氣卻要比我大上幾倍,我根本搶不過他。
心急之下,我心生一計,直接抬起手就戳向了他的眼睛。隻聽楊崢低吼一聲,下意識的鬆開了方向盤,我立刻搶奪過來將車往另外的方向行駛。
清晨山道上雖然車不多,卻也偶爾有車子開過。
我當時已經傻了,心裏想著隻要不掉到懸崖下麵,就已經是萬幸,就再我轉動方向盤的那一刻,迎麵開來一輛貨車,我們的車子直直的撞過了過去。
還未等我來的急因為恐懼而尖叫,我隻感覺一聲悶響,車子似乎旋轉起來,巨大的衝擊力使我也跟著搖晃旋轉起來,然後隻覺得頭上猛的一疼,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等我在睜開眼睛的時候,隻感覺天和地掉了個,恍惚間看見擋風玻璃都碎了,我的腳也被卡的死死的,臉上還有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額頭往下流。
我迷糊的側過頭,駕駛室的位置上卻空無一人。然後我又昏了過去,恍惚間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望著花白的天花板,隻感覺有人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側過頭看著紅著眼睛的陸恒,已經他身後站著的很多人。我的父母,他的父母,還有我大哥嫂子,林菀,唐燁,就連楚葉辰也來了。
他們個個都一臉擔心的樣子看著我,我心中忽然升起之前被遺忘掉的恐懼,嚎啕大哭起來。
陸恒一把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不停的安慰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爸媽站在他身後,也跟著小聲抽泣起來。
陸恒的爸爸忽然開口,“兒子啊,這婚禮怕是沒辦法進行了,我們怎麼也要等姚佳好了在辦婚禮啊。”
陸恒皺著眉頭,思考了許久,然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爸媽,低沉道,“好,那就推後舉行。”
隨後陸恒交代好一切,送走了所有人,隻留他一人在病房裏陪我。
我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額頭上圍著紗布,腿上麵打著石膏,心中暗自感到幸運死裏逃生。
我任性的一直拉著陸恒的手不肯鬆開,陸恒就溫柔的看著我,任憑我拉著,好在這一切都隻是虛驚一場。
就這樣,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陸恒幾乎天天都陪著我,林菀和唐燁也會經常來看我,楚葉辰也稀奇的偶爾來看看我的傷情,這倒是讓我意外。
等我出院的時候,他們才告訴我,楊崢那時候因為他開車沒係安全帶,被摔倒了車外麵,當場就已經死亡。
對麵貨車的司機,雖然沒有死,卻也受了重傷。
這三個人裏,唯獨我像走了狗屎運,不幸中的萬幸,隻是頭部受了碰撞,輕微腦震蕩,腿部骨折但不嚴重,修養一陣子就會好。
出院後,從來沒有宗教信仰的我,破天荒了去了次寺廟,上了柱香。這一次我的死裏逃生,我感覺就像是渡劫一樣。
那之後,我和陸恒先去領了結婚證,然後直接搬進了陸家為我們兩個人準備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