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月……你是誰?我又是誰?或者我到底是不是你?”南零又自言自語,用手去扯腳上的鐵鏈,扯不斷,也便就放棄了。隻是歎了口氣,看著那扇小窗,又想起了方才所做的夢,想起了夢裏的荒月,夢裏的,他自己。
江子嬰從門中出去以後,便遇到了花絕心與齊柯,他們師徒並肩站在一起,方才江子嬰與南零又的對話,他們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齊柯看著自己這位一向仁慈,高高在上的師伯,突然覺得陌生,又或者說,他感覺在今天自己看到的師伯,才是真正的他。
花絕心攔住江子嬰:“師兄,你當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江子嬰道:“何為糊塗?”
花絕心道:“如果白虛帶著眾妖打到望門山,那將會是一場大浩劫!”
“打?現在的他還能做什麼?”
花絕心道:“難道白虛不是變強了嗎?”
“強?”江子嬰笑道:“不,你錯了,他從來沒有弱過,這世上的妖怪,都稱他為王,你可知道他是誰?”
花絕心道:“誰?”
江子嬰道:“我倒是忘了,你當時未在望門山中,白虛真正現身時你並為瞧見。”
花絕心問:“現什麼身?”
江子嬰答:“百年之前,我見過一次白虛真身!他是一隻不在五行之中的妖怪,天地關不了他,世界法術約束不了他,隻要他一現真身,天地便會黯然失色。他是妖,不受天地管束的妖,能力可與天地抗衡的妖,“魁”。
“魁?世界上真的存在那樣的怪物?”
古書記載,魁,有翻天蓋地之能力不受天地束縛,便就有無窮無盡的生命,能力之大,甚至可以毀天滅地。自然,也有束縛人類靈魂的能力,更有起死回生得大本事。
花絕心道:“可當年我見白虛之時,他並沒有師兄說的這麼大的能力。”
江子嬰答:“因為白虛早就已經封印了他自己的能力。”
“封印了自己的能力?”花絕心驚訝的詢問了一聲,江子嬰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隻有一旁的齊柯卻是聽得雲裏霧裏。
花絕心再問江子嬰:”師兄剛剛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江子嬰問:“什麼話?”
花絕心咳嗽兩聲:“你說,你要取南零又為妻……”
江子嬰道:“真!”
齊柯愣住,他竟不知道自己這個師伯到底在想什麼,如果這話讓其他的除妖師聽著,他們又該會怎麼想。
江子嬰又道:“等把事情處理得當以後,我便會與荒月師兄一起離開望門山,到時候,望門山我會教給你打理。”江子嬰說完,踏步離開了,他的眼中,竟是堅定不移的神請。
他走後,花絕心卻對齊柯說道:“去看著你師伯,他,已經不是他了。”
齊柯點了點頭後,便就離開了。
留有花絕心看著那關著南零又的房子,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荒月……你是誰?我又是誰?或者我到底是不是你?”南零又自言自語,用手去扯腳上的鐵鏈,扯不斷,也便就放棄了。隻是歎了口氣,看著那扇小窗,又想起了方才所做的夢,想起了夢裏的荒月,夢裏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