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日升,洛溪縣縣城內依舊太平,商行買辦,行人小販一如往日。隻不過多了些嘈雜和喧鬧。
“小二,快來兩斤牛肉一壇好酒,快。小爺快要餓死了。”一麵相俊朗衣著光鮮的小胡子在酒館裏招呼夥計。
“來咯。兩斤牛肉一壇好酒,馬上就到。”小二應到。
“小二,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幾天來了這麼多流民。”小胡子故作隨意的問道。
“小爺,這麼大的事您不知道?這些都是陵川城來的難民,”店小二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聽說呀,陵川城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北方蠻夷又打過來了?”小胡子有些驚訝。
小二沒想到小胡子會這麼說也是一愣,後來又神秘的回答。“小爺,不是蠻夷是天火。一夜之間把陵川城夷平,連附近的獅頭山都被抹平了。”
“天火?”
“是天火,有火自天而降,百餘裏內都被波及。聽聞是犯了天怒,遭了天譴。”
是呀,蠻夷已經幾十年沒打進過關內了。小胡子自顧想著。
“天火?”小胡子笑著說。“真有天火這種東西嗎?”
“哎呀,小爺,您真別不信,您說不是天譴,這麼大個陵川城怎麼能說沒就沒?”
小胡子捏了捏自己的胡子沉默了。
“聽說,是有人動了獅頭山的鎮山碑。”沒等小胡子再開都小二又說話了。
“鎮山碑?”
“是呀,相傳幾百年前有隻大妖為禍,後來被人收複壓於獅頭山中,而獅頭山頂的鎮山碑就是用來壓製這妖怪的。”小二細聲浮於小胡子耳旁說。
小胡子皺皺眉頭。“你是說有邪祟跑出來毀了陵川城?”
“不是。您想呀,這麼大的邪祟跑出來了,一定為禍人間呀,老天不能放任不管,於是降下天火。消滅邪祟,懲罰造事之人。”
小胡子又屢了屢胡子,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好了,小爺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忙把。”說著小胡子揮了揮手中的扇子。
小二點點頭退下了。
天火過去也的確聽說過,大多轉瞬即逝,落地傷人的也有聽過。從沒聽說過能造成這麼大的破壞。難道真的是天譴?小胡子一邊耗著自己的胡子一邊細思。
就在這時樓下大街上傳出喧嘩的吵鬧聲,小胡子透過樓上的格欄往街上看,見幾個壯漢攔路堵住了一個十六七歲的書生。
“小賊,把我錢包還回來。”為首的大漢怪裏怪氣的充著書生凶狠的喊道。
“我沒拿你錢包。”
“那你剛剛在我屁股上摸什麼。”
“我,我沒拿你錢包。”書生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支吾著說道。
“難道錢包自己長腳跑了。”
書生漲紅了臉“我真沒拿你錢包。”
小胡子覺的有點意思,就也從樓上跳下來湊湊熱鬧,這湊進人堆裏呀,才發現這些大漢有些別具一格,身高高出旁邊人一撮,塗脂抹粉的臉上盡是胡茬,圓臀粗腿的下麵是雙繡花鞋。看著他濃妝豔抹的臉,衣不遮體露出肥油疊成幾段的肚子。小胡子覺得後悔了,剛點的飯菜還沒下肚,自己食欲已經沒有了。
再看與之對麵的書生,卻是長相的極好,朱唇玉麵,翹鼻子接著挺直的鼻梁,最讓人忘不了的是那雙大而剔透的眼睛,不自覺的就讓人產生憐惜之意。
為首的漢子並不肯放過書生說:“錢一定就藏在你身上,你說沒偷我錢,敢不敢讓我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