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過她眼前的男人,肩背寬闊,身上筆直工整的白大褂帶點灰色的冷冰感。

謝婉瑩腦子裏一動,大致能猜到這人是誰了。

應是電話裏冷冰冰卻表現十分厲害,指導她成功穿刺的老師。

站在身邊的趙兆偉嘟囔了句:“原來他是傅昕恒。”

傅昕恒是什麼人?她以前沒聽過。因為她從不愛八卦。包括曹勇的事都是其他人和她講她才知道一些。

“心外科的。”趙兆偉見她不知情,貼在她耳朵邊,“我爺爺他很厲害,未來肯定是心胸外科主任。”

是心外科裏頭厲害的老師呀。謝婉瑩眼中放光光,想法子學習厲害老師的技能吧。

走到病人床邊的傅昕恒,側個身,再一掃眼,發現了她的眼神變化:是從剛開始看見他的漠然,到突然間像發現星星一樣的閃閃發光。

為什麼望著他仿佛像是在看星星?不管是醫學生或是其他人裏頭這種眼神他硬是沒見過。

楊醫生給病人做好初步體查,對傅昕恒:“需要重新做胸腔引流。”

謝婉瑩之前做的胸腔穿刺,隻是針對張力性氣胸在現場條件簡陋的情況下不得已的急救措施,回到醫院有條件了肯定要做胸腔閉式引流才能長久幫病人胸腔減壓排氣。

在此之前,需要確定患者是屬於創傷性氣胸或是自發性氣胸等其它原因。而這個患者一個特別之處在於他有嚴重的先性心髒病。

總之一句話,病患的病情很棘手。

楊醫生想到這更感慨謝婉瑩和趙兆偉他們兩個幸運,給病人急救時沒有出事,也總算安全護送病人到醫院裏來了。這個病人的病情確實太凶險了。

楊醫生話的時候,傅昕恒一雙眼極快地掃過監護儀上各種參數,病人的麵色呼吸意識狀態等,再到護士找患者血管找半的情況,他一覽全收進眼裏了。

“先做,再送去我們心外做超聲心動圖,做中心靜脈管,等各種結果出來再。”傅昕恒道。

其他醫生和護士聽著他話,沒有一個再吱聲的,十足明他的威信力。

謝婉瑩和趙兆偉墊著腳尖觀摩老師的動作學習。

見傅昕恒沒像其他醫生一樣急急忙忙掛上聽診器去聽病人的心肺,而是用手指尖去觸摸病人的頸部,按按病人的腹部,按壓病人的腿和腳踝處。

“他這是做什麼?”趙兆偉聲問謝婉瑩,沒學呢,所以看老師的一係列動作不太懂。

“在分析病人有沒有右心衰竭到全心衰竭,右心衰典型肝腫大,全心衰肯定浮腫了,最常見部位是腳踝腿。”謝婉瑩,心裏想著這個老師確實是厲害。

譬如為什麼楊醫生年紀好像比他大,卻聽他的話。因為楊醫生剛才隻建議胸腔閉式引流,其實不是不知道病人唯恐需要馬上做手術,但是對手術的信心不夠,不敢做也就不敢。這個傅昕恒醫生不一樣,直接做完檢查再,相當於要做急診手術絕對會給病人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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