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算是讓在場的人聽明白了。
原來這沈大小姐不是在自說自話,發瘋了,而是藏著機鋒,講出了一個重磅消息:太子等於蘆花雞!沈白蓮等於母雞!
旁邊的人有人聽懂了,礙於太子的顏麵,強忍著憋笑,一張臉憋得通紅。
沈白蓮和秦廣臉上猶如調色盤一般,色彩斑斕。
尤其是秦廣,他瞪著一雙眼,額上青筋微微暴起,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前去講這個多次數落諷刺他的女人撕成碎末!但是他又什麼都不能做,他若是動怒,豈不是驗證了自己是沈天嫿口中的蘆花雞?
沈夢蝶還在雲裏霧裏,不知死活的問了一句:“什麼蘆花雞,母雞,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此話一出,秦廣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不遠處,樹林中一個黑衣男子淡然而立,雙手負在身後,一派王者風範。他眼如星辰,麵目如畫,就像一隻矯捷的獵豹一般優雅,一雙眼睛洞察著畫舫發生的一切。
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穿著湖藍色長衫的男子。男子模樣清秀,眉宇間尚有幾分稚氣,他燦爛一笑道:“哈哈,二哥,我覺得太子這次要被氣死了。”
“嗯。”男子漫不經心的應聲,眼睛卻在那個白衣女子身上流轉。
她,似乎跟傳言不太一樣。都言沈將軍家的嫡出大小姐是個草包,為人懦弱。現在看來,一點不實。
那一張秀氣殷紅的小嘴,分明有氣死人補償命的本事。
湖藍色長衫的男子想了想說道:“據說這個女人身上散發著極其濃烈的惡臭,也難怪太子會不要她。若是我,我也不敢要。你想啊,長得醜還能拿麵紗擋擋,這臭味怎麼辦?我會吃不下飯的!”
黑衣男子眉宇輕挑,隻是淡淡一句:“小六,她畢竟是女子,注意你的言辭。”
“……”
小六有些無語,那麼多嬌柔美貌的女子,二哥都沒有出言袒護,竟然對這樣的一個女子出言袒護。
他,可不想要個渾身臭氣的嫂子!不過這麼遠遠看著,嗅不到那股味道,覺著這個女子還是挺漂亮的。
“若是我喜歡的女子,即便是她渾身惡臭我也不會再意。”黑衣男子淡淡說道:“若是她在意,就是廢了這嗅覺,又如何?”
小六下了一跳,驚叫道:“咦咦咦!二哥,你不是來真的吧?”
“我隻是做個假設。我讓你注意言辭隻是因為,這個女子,不卑不亢,聰明睿智,值得尊重。”
黑衣男子淡淡道,將一封書信塞進懷中,眯起雙眼看著畫舫上的白衣女子。
女子白衣勝雪,鮮血染就點點寒梅,淡然而立,帶著幾分優雅與聖潔。就好像陽光下的瀑布,輝光耀眼,讓人撇不開目光。
黑衣男子沉默了一會道:“今日將軍府恐怕不會太平靜,防衛也會適當鬆懈一些,準備按計劃行事。”
小六聽見正事,恢複了正常神態,認真的應聲道:“嗯。”
這話,算是讓在場的人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