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塗在身體表麵,隻要被水一衝便散了。而且,惡嗅散的味道也並不像她現在身上這味道一般難以讓人接受。
大量的熏香便可掩蓋。
要麼香的嚇人,要麼臭的熏人,其實這樣也挺好。
沈天嫿想到這裏,便輕笑出聲。
“笑什麼呢?”
一個很有磁性的男音從窗外飄然而至。
這聲音很熟悉,似乎是欠他診金的那個——殺手!
沈天嫿外衫已去,隻穿著一件薄白的褻衣,一頭青絲解開,輕垂在腰間。他看見男子翻身如屋,撇了撇嘴道:“你為何總是趕著我洗澡的時候來?難道特地來偷看我洗澡的?”
男子抿了抿唇,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一張俊臉,帶著幾分微薄的紅暈。
煞是好看。
他也沒想到,這個時間她又在洗澡。
穿著褻衣,披散著頭發的她,多了幾分隨意與慵懶。而且她好像非常適合這種隨意和慵懶,那感覺渾然天成。
一雙眼睛,帶著幾分清明與驕傲。
看的有些晃神,輕咳一聲,以掩飾麵上的尷尬:“距離十五隻有幾天了,我想過來問問,解毒需要什麼東西。”
沈天嫿聽他如是說來,揚起了嘴角:“你還是先把上次的診金付了比較靠譜。”
上次的診金?
她應該說的是媚毒。
“多少?”
沈天嫿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不是靠當殺人賺錢買的東西?”
說了這話,她便後悔了。一個殺手,除了殺人賺錢,難道還有其他的賺錢方式?
他挑眉?難道是她嫌棄殺人賺來的錢髒?想到這裏,他握緊了雙手。
他,雖然不是殺手,但是這雙手,不知道染過多少鮮血。
不知為何,他原本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可看著一身白衣恍若仙子的她,這一刻在他心中竟然湧起了一絲自卑感。
她輕歎一聲道:“殺手是在用自己的命賺錢,每一次任務一旦失敗就是身死。用你的命賺來的錢,太貴重,我要不起!”
在她心中,殺手隻是一種職業。
職業,便是無論貴賤。
殺手殺人,隻為工作。
與其責怪殺手殺人,應該償命,為何不去找收買殺手的人?那人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他聽她如是說,眼底湧起一股風波。那風波溫潤如玉,清透如水,就好像五月裏的一陣暖風,沁人心脾。
她竟是如此溫柔!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翡翠吊墜,遞給了她。
“這個,不是。”
沈天嫿看著翡翠吊墜,瑩綠色的翡翠被打磨雕琢出花瓣,一串水滴般的珍珠鑲嵌在吊墜下麵,鏤空的金絲將兩者纏繞交疊。白的盈亮,綠的通透,金的華貴,一看便讓人心生喜歡。
她順手吊墜,放在手中把玩,笑著調侃道:“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喜歡女兒家的物什,隨身帶著一個如此精致的吊墜。”
“……”玄霄抬了抬眉,不著痕跡的說道:“這吊墜是我娘留下的。”
聽見這話,沈天嫿的手明顯一僵,就好像被雷劈中一般。
隻是塗在身體表麵,隻要被水一衝便散了。而且,惡嗅散的味道也並不像她現在身上這味道一般難以讓人接受。
大量的熏香便可掩蓋。
要麼香的嚇人,要麼臭的熏人,其實這樣也挺好。
沈天嫿想到這裏,便輕笑出聲。
“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