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沒有欲望的人。
至成年之後,即便有無數的女子被推到了他的麵前,他都從未動過心,也從未有過任何想法。
她們美豔,風情,更是極盡所能的展示著自己的美好,想要吸引他。
甚至於下藥。
但是他從未動過心。
他還以為自己就是一灘死水,早在母親被父親賜死之後,便再也對男女之情沒有了希冀。
可隻是在遇見她以後,他似乎不是那麼冷清自持了。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
他總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想要靠近,那是一種本能的欲望,來源於最心底的渴望;不敢靠近,則來自於自己的理智,她是如此的簡單清澈,他怎麼忍心去傷害她,要求她?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是上次中了媚毒與她肌膚相親?
還是在那夜她要求她帶她離開?
或者是探知小六口中那個靈巧搞怪,又帶著幾分無賴的她?
又或者更早……
早在她猶如寒梅一般樹立在畫舫之上,獨自一人麵對著眾人的譏誚。輕鬆翻盤,笑傲眾人的時候,這種感覺便已經存在了吧。
想到這裏,他微微俯下身子,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唇,觸及額頭,感受到一絲涼意。那涼涼的感覺,卻讓他感覺到胸口似乎有種火焰在燃燒。
就在這個時候,身體裏的寒火雙絕發作了。
他艱難的往後摞了幾步。
她既然睡得如此香甜,還是讓她再睡一會吧。
這毒,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還忍得!
寒火雙絕,第一步便是寒。
徹骨的寒冷,猶如冰天雪地的席卷。那冷是綿延的,猶如一根根冰針,一針針刺入你身上的每一個骨頭,每一根血管,每一條經脈。
第二步,便是火。
那火,蔓延。灼燒你的皮膚,灼燒你的內髒,就連血液似乎都要被這如同三昧真火一般的火焰蒸發幹淨。
這兩種感覺,會不斷交替,不斷侵襲著你的每一根神經。
沈天嫿悠悠轉醒,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
難怪自己不感覺能,原來是這床細毛軟毯啊。隻是,她什麼時候蓋上的呢?她怎麼不記得了!難道是香茗這丫頭來了。
香茗真是貼心。
還有那個玄霄,怎麼言而無信,讓她一個人在這裏傻等!
太沒風度了。
難道,是他失約了?
他不敢帶她走?
不會,上次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沈天嫿伸了伸懶腰,幽幽起身,卻在扭頭的瞬間看見了已經是全身是汗的玄霄。
他牙關緊鎖,臉色蒼白,似乎十分痛苦。眉毛上,隱隱有霜,淩冽的冷氣從他的呼吸間益出。不用說,他現在正忍受著,寒的感受。
沈天嫿眉頭一皺。
原來他早就來了!
這細毛軟毯,一定也是他為她披上的!
這個白癡!
怎麼不叫她!另個自己忍受如此痛苦,也不叫醒她?
他怎麼白癡的讓人有幾分心疼!
他曾經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沒有欲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