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一個眼神,立刻就讓他噤了聲。隻是嘴裏還在支支吾吾,就像一個小老鼠一般哼哼唧唧:“破財啊,破財。遇見二哥要破財,遇見這沈家大小姐也要破財,今天這兩人都在這裏,必定是大破特破了!”

玄霄將荷包小心的放在沈天嫿的旁邊,讓她一醒來便可以看見。

小六心疼的看著自己的荷包,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又過了一個時辰,香茗這才推門而入。

見自家小姐睡在軟榻上,身上蓋著一床細毛軟毯。

“小姐,你怎麼又睡這裏!”香茗一陣抱怨,將手裏用來洗漱的盆子放到了架子上:“幹嘛有床不睡,這裏難道舒服些?”

沈天嫿睡眼惺忪,不願意睜開眼。她轉了身子,將毯子蒙在了頭上,想要繼續睡:“香茗,我真的好困,你讓我再睡一會嘛!就一個時辰,不,半個時辰就好!”

香茗看著在軟榻上像蛇一樣扭曲耍賴的沈天嫿,滿眼都是黑線。

以前的小姐什麼都不好,但是有點好,就是不賴床。現在的小姐什麼都好,可就是越來越喜歡賴床了!

香茗感覺很無奈,隻得動手去掀毯子:“小姐,這若是平日我定然不會非要讓你起來的!今天是老爺訓話的時間,你怎麼能不去呢!”

早課?

額……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每個月十六,沈家都會又一次家庭會議。這個家庭會議,就叫做早課。

不過這哪裏叫早課,分明就是她沈天嫿的批鬥大會!

自從她中毒以後,這沈孝就將她樹立成了沈家的反麵教材。

什麼琴棋書畫無一精通,什麼四書五經一句不懂,有損將軍府的威嚴啊!有損將軍府的名聲啊!

她又不是中毒後才這樣,她可是一直都這樣!

但是這沈孝,曾經可是誇她女子無才便是德呢!現在這女德高尚的自己,怎麼就又成了沈家的恥辱了呢?

前後矛盾,自打嘴巴!

想到這裏,沈天嫿嘴角又揚起幾分譏笑。

香茗扯沈天嫿毯子的時候,一個荷包從毯子邊上掉了出來:“咦,這裏怎麼有個荷包?”

荷包?

“還有張紙條!不是換命錢?”香茗一腦袋霧水:“什麼意思啊!說的這麼嚇人!”

沈天嫿豎起了耳朵。

這個,應該是那個玄霄留下的。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雖然她說了這場不要診金,但是既然他都給了,她怎麼能辜負他的一片好意呢!

再說,這診金可以當做上次的。那個翡翠吊墜她可以還給他,畢竟那是人家娘親留給人家兒媳婦的,她怎麼好意思霸占呢!

當也不是,留著也不好!

好不如找個機會還給他!

現在他給了診金,那她自然是更有借口還他啦。

沒想到他還挺有錢,不殺人都能賺三百兩。

看來他肯定不是一般的殺手,估計是個小頭頭。

想到錢,沈天嫿喜笑顏開,一下子就掀開了毯子,從香茗的手中接過荷包。

沒辦法,她是個大俗人。

清高也是需要條件的!

玄霄一個眼神,立刻就讓他噤了聲。隻是嘴裏還在支支吾吾,就像一個小老鼠一般哼哼唧唧:“破財啊,破財。遇見二哥要破財,遇見這沈家大小姐也要破財,今天這兩人都在這裏,必定是大破特破了!”

玄霄將荷包小心的放在沈天嫿的旁邊,讓她一醒來便可以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