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問誰?
自然是隻能問他的準太子妃。
沈白蓮連忙撲了過去,一副小白花的模樣:“太子殿下,是,是姐姐不知道使用妖法,將這兩個人變成這樣的。蓮兒,蓮兒好害怕啊!”
害怕?
她要是真的害怕剛剛還敢瞪她?
這分明是在太子麵前裝柔弱。
裝就裝吧,關她什麼事。
太子看了一眼沈天嫿。
今天的沈天嫿顯然是做了一番精心的打扮,秀眉輕掃,朱唇輕點。一襲白色的長裙,銀絲鑲邊,在裙擺和袖口處繡著彩蝶紛飛的圖案。
舉手間,若銀色的彩蝶在空中飛舞。
伴隨而來的,是一股濃鬱的香氣。
難怪她身上的臭味聞不到了,原來是這香氣壓住了。
從前的沈天嫿,美則美矣,卻像個漂亮的玩具娃娃。而現在,她的美,不止是那副漂亮的皮囊,還有她的靈魂。
透過那雙眼睛,仿佛可以看見一個清澈明麗的靈魂,在舞動,在跳躍。
若是這惡疾能夠治好,她這個樣子,倒也不負帝都第一美人的頭銜。
玄霄看著秦廣正盯著沈天嫿,就感覺不爽。
他憑什麼這樣看她?
他這樣看他簡直就是侮辱她!
這個女人可是他玄霄看上的!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該先處理了這件事?”
玄霄的話打斷了秦廣的思路,他轉身看向那兩個奴仆,皺了皺眉頭道:“兩個奴才而已,將她們的手綁起來,先帶下去,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沈白蓮不可置信的瞪著秦廣。
他竟然沒有替她說話,也沒有懲治沈天嫿,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安撫她!
怎麼會!
沈白蓮不甘,繼續偽裝成滿腹委屈的說道:“太子殿下,這件事都是因為姐姐引起的,難道不應該給她點教訓以示懲戒嗎?”
沈天嫿皺了皺眉頭。
做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境地。
玄王看了看早就憤憤不平的香茗,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看這位香茗姑娘好似有話要說,你說吧!本王為你做主!”
香茗仗著有人撐腰,連忙說道:“我跟小姐走的好好的,是她們先諷刺我家小姐的!我家小姐得病了,本來就可憐,她們還這樣對她!我隻不過讓她們不要說了,她們就要讓那兩個丫鬟來教訓我……後來,不知都怎麼的,這兩個人就開始自己打自己了。”
香茗說完話,感覺一陣輕鬆。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向玄王,滿是感激。
這玄王,真的好啊!
公正,要不他毀容了,她香茗一定將他當做小姐未來夫婿的最佳後備人選!
這話說的,真是非常到位。
第一,說了是他們挑釁沈天嫿在先。
既然是自找挑釁,正所謂先撩者賤,說的便是這種人!
第二,縱奴行凶!
這裏可是皇宮,又不是她家院子,她還能想怎麼就怎麼?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將皇上放在眼裏?
第三,不關她們的事。
香茗說的很清楚,不知怎的?既然不知道,那就是與她們無關。更何況還是自己打自己,那更是跟她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啊!
這話說的清楚明白,孰是孰非,明眼人立刻就看的清楚!
她能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