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聽見“木頭人”這樣說,忍不住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死因不明?”
“木頭人”沒有抬頭,繼續道:“我檢查了他們的屍首,並未有中毒的跡象,身上也沒有什麼外傷,但是他們眼睛睜大,都死了。其中一個經脈逆轉,另外一個我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症狀。”
“木頭人”如實解釋著。
沈天嫿是用銀針要了那兩人的性命,若是不仔細看,真的是看不出來。他不是專業法醫,檢查的時候自然不會那麼細致。
尤其是最後一人,那銀針刺入的是人的腦袋。
腦袋上有頭發遮擋,自然是更難以發現貓膩。
秦廣微微皺起了眉。
這個沈天嫿,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難纏,所幸,現在已經死了。他手中,捏著一封書信,信上寫著夏國與齊國的戰事。
玄霄用出其不意的方法大敗了齊國之兵。
不日之後,便要去收複已失的兩個城。
他又打了勝仗?這意味著他在夏國的地位更勝一籌,在秦仁那個老不死的麵前形象更加高大,意味著自己的太子之位更加岌岌可危。
不行,他不能讓他如願,更不能讓他頂替了自己的位置!
秦廣想到這裏,神色就變得越發難看,又思索了一會,嘴角揚起一抹低沉的笑:“既然找不到沈天嫿的屍體,那麼就弄一個出來!你,去找一個與沈天嫿年紀相仿,身形相仿的人,幹掉之後把臉劃花!”
他就不信,要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玄霄不會放下戰事回來。
回來之後,知道是小棋子將沈天嫿接入宮中進而失聯的話,那情形就更好看了。
母後想出這一招,實在是太厲害了。
“木頭人”隻是受命於秦廣,所以對秦廣自然是言聽計從。既然他這樣說了,他應下便是了。
與沈天嫿年齡相仿身段相似的女子,在這夏國的帝都裏,還是能夠找到的!
秦廣又出言道:“等等!”
“木頭人”連忙停住了已經邁出的腳步,安安靜靜的等待著秦廣的下一步指示。
“那個小棋子,怎麼樣了?”
“木頭人”一聽秦廣原來問的是這個,點頭道:“太子殿下放心,屬下一早便將那個小太監做了。”
“嗯!”秦廣聽見這話,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去吧!”
這件事,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若是留下那個小太監,便等於留下了一個知情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一個危險。
在忠誠的奴仆,都不如死人來的穩妥。
所以,殺了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然,勢必會出現問題。
玄王府。
香茗急瘋了,在院子裏一刻不停的轉悠,嘴裏還帶著哭腔:“小姐,小姐你到底上哪去了啊!”
她從豔陽高照,等到日落西山,依舊沒有等來自家小姐。就找了個宮女,將她帶去了玉寶殿,結果玉貴妃說根本不曾派人來請過。
秦廣聽見“木頭人”這樣說,忍不住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死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