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蝶一得意,那臉上的小紅點又竄上了幾顆。
沈天嫿搖搖頭,歎口氣道:“雨蝶姑娘,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把我的話聽完!”
雨蝶聽見她這樣說,明顯不高興。她覺得她應該沒有話說了才對,這歉都到了,不就是服輸,服軟了嗎?可惜,太遲了!她雨蝶才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她一定要告訴閣主,讓閣主好好懲治她。即便不能讓她死,關進地牢,也行;永遠不見天日,也行!
“你說!就當是遺言!”
她說這話的時候,態度更是囂張到了極點。仿佛對麵的沈天嫿已經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沈天嫿看見她的態度幾欲發笑,但還是保持了鎮定,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剛剛說的是可以!但是,我覺得,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因為最先挑起事端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剛剛,是你伸手打我,所以我才刺你的。這樣,我隻是正當防衛!”
她一字一頓,說的清楚明白。
這正當防衛,在坐的女子或許聽不懂,但是那其他的意思就在明確不過了。
這話,就是說是雨蝶想動手的。想要打人,卻被反製,那怎麼能怪別人?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還氣焰囂張。
這事,要是擱在她們身上,製住她之後,她們肯定還兩個嘴巴上去。這沈天嫿卻隻是製住了她的右臂,實在是仁至義盡了呢!
雨蝶當然也聽明白了沈天嫿的話,但是她怎麼可能認錯:“沈天嫿,你這是強詞奪理!你不要以為你這樣說,你就沒事了!要是說先動手,那是你先將我的弄成這副模樣的!”
雨蝶一邊說話,還一邊將自己的腦袋向前一撐,那形容,就好像是在擺出證據。
隻可惜,那樣子有些驚悚。兩個距離近的女子,猶如看了恐怖片裏的女鬼一般,連忙後退了好幾步。
沈天嫿早就知道她要這麼說,嬌豔的紅唇微微勾起,帶著一個優美的弧度:“雨蝶姑娘,此話差矣!你的臉,關我何事?”
那話,說的輕描淡寫,帶著幾分無奈,就好像真的是被人冤枉了一般。
雨蝶看沈天嫿打算不認賬,那惱怒的情緒當然是更甚:“沈天嫿,你別不認賬,要不是你來給我看診,我的臉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要不是你為我把脈,我現在還好好的呢!”
她說的非常大聲,似乎是想突出自己有理。
隻可惜,這理,可不是光憑著聲音大小就可以推斷的。
這理,是在早有準備的人這裏。
這人,便是沈天嫿。
沈天嫿這次連看都沒有看她,反而是又自顧自拈起了桌子上的一個蘋果,啃了一口道:“哎,還好剛剛我用的是懸絲診脈,不然這回可就說不清了呢!”
她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的呢,她剛剛用的可是懸絲診脈。
從頭到尾,從她說雨蝶又問題到之後她長滿小紅點,甚至連摸都沒有摸到雨蝶一下。說是她做的,這怎麼可能呢?
雨蝶一得意,那臉上的小紅點又竄上了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