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顯然，鳳羽看見的不止這麼多。
他還看家了沈天嫿背著的包袱。
那包袱不小，似乎裝了不少東西。她來天機閣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有。現在想著要走，就帶這麼多東西嗎？
他昨天夜裏想了一夜，很是糾結。這糾結，似乎從未從他的腦海中散去過。
沈天嫿同樣也看著鳳羽，不過相對的，她現在的想法就單純的多了。
“那個，閣主大人，謝謝你啊！”
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在得到別人幫助的時候，要說謝謝！雖然說，是鳳羽撞到他，以至於她差點摔倒的，但是畢竟他還是將她扶穩了不是？
雖然這姿勢看起開甚至古怪，但是……沒摔倒，就是沒摔倒！
該謝謝的時候，就得謝謝！
沈天嫿的話，讓鳳羽回過神來。他直接伸手，將沈天嫿狠狠往前一推。那動作，仿佛是多麼厭惡一般。
沈天嫿顯然沒有想到鳳羽會有如此舉動，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得，這謝謝算是白說了！
鳳羽秀氣的眉輕輕擰緊，看著沈天嫿，打量著她的行頭道：“你來天機閣的時候，有這麼多東西嗎？現在要帶走這麼多？”
沈天嫿：“……”
這……她……真的有點心虛。
這裏麵的東西，除卻鳳羽給的月錢，還有雨蝶的首飾，奇邪的夜明珠……還有從青青那裏用首飾換來的兩件衣裳……
用鳳羽的話來說，這天機閣的所有東西都是他的，包括人！也就是說青青和雨蝶，也同樣是他的，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些東西也都歸他支配嘍。
他要是開口，說不允許她帶走。
那麼，她便連一個珠釵也帶不走，一個線頭都帶不走。
“那啥，閣主大人，我失憶了不是。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以前來的時候帶著什麼東西，這包袱裏，全都是常用的東西。也都是別人合理贈與我的，按理說，那就是應該屬於我了。帶走的話，應該不過分吧？”
她小心翼翼的說著，眼睛還不時的看向鳳羽，似乎是想要確認鳳羽反應。
鳳羽聽她如此說，沒再說話。
“既然你這麼想走，我就成全你！”
說罷，還將一個肉色的軟軟的東西丟在了她的身上。
沈天嫿：“……”
沈天嫿有些無語。沒錯，她是想要離開天機閣，可是她可還沒開口說啊！是他自己昨天夜裏發癔症，所要將她帶出天機閣的。
現在卻說什麼，她想走，成全她？真是古怪，實在是古怪。
而且，這話說的那麼幽怨，知道的人知道她是要離開天機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背著他偷人，要拋棄他了呢！
再看看，鳳羽丟在自己身上的，這是什麼玩意？
沈天嫿下意識的去拿。
觸手之時，卻下意識的縮了一下。作為一個大夫，她對於這東西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這觸感，竟然是人的皮膚。在看那形狀，竟然人的臉的形狀。這，這東西竟然是傳說中的人皮麵具！
隻是，顯然，鳳羽看見的不止這麼多。